,她又要嫁进来。到那时,我日日要与她相对,必定会备受煎熬。”
薄氏心乱如麻,沉默了许久,才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计较,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先将眼前的事情应付过去吧。”
她说到这里,牢牢盯着李靖希,语气坚决的道:“无论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当记住,你与顾四小姐,已经是夫妻了。虽然你不爱她,但你要以夫妻之礼对待她,还不能将心事泄露出来,不然,只怕又会惹出乱子来。”
李靖希情知,走到这一步,这桩婚姻已是势在必行,无可挽回。
他心中虽不足,却还是叹了一口气,勉强道:“母亲的话,儿子记下了。”
“那就好,”薄氏见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心中很是安慰,拍着李靖希的手道,“我知道这有些难为你,但此事干系重大,只能如此了。”
她沉吟了一会儿,又道:“顾四已经娶进门,即便你表现有所差错,也不足为虑,倒是今儿个你太过反常,外面宾客都看在眼里,得想个稳妥的说辞才行。这样吧,你不必出面,我去告诉你二婶,就说你被小人算计,中了邪术,这才鬼迷心窍,做出了反常的事情。最好,待会儿你再出去走一趟,表示你已经恢复过来了,如何?”
李靖希知道她是一片慈母心肠,虽心中惆怅难解,却还是点头应了。
母子两个议定了,之后便依计行事。
亲眼见识李靖希异样的来宾,听了这个解释,虽不怎么相信,却还是给了李府面子,没有刨根问底,当然,私底下,免不了要嘀咕几句。
后来,李靖希又亲自出去,敬了一回酒。
那时他已经接受娶错了人的事实,虽然心如死灰,但到底是世家公子哥儿,遇事时自有几分稳重,带着客套的笑容与人周旋,倒没出什么大乱子。
如斯忙乱一番,当喧闹退去,新房内只剩下一对新人。
红烛高照,却没有一般洞房的暧昧和缱绻,两个人各坐一边,沉静在自己的心事中。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可是,他们心里都有道坎,一道难以逾越的坎。
良久,千媚抬起头来,盯着李靖希,一双妙目中的光芒带着几分森冷,声音也低沉,清淡得没有一丝感情:“夫君不打算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吗?”
李靖希沉默不答。
千媚见状,心中的怒火腾腾燃烧起来。
中了邪术的说法,旁人会不会相信千媚不知道,但她自己,一点儿都不相信。
再愚钝的人,经历了这么不寻常的婚礼,也该发现端倪。更何况,千媚向来聪慧,将今儿个的事情仔仔细细回想了几遍,终是察觉出了内中缘由。心底再不愿意,也得承认,李靖希会如此,多半,是将顾家大房的另一位小姐当成了自己,这才有了上门求娶之事。
那女子是谁,根本不用细究就能发现。
大房成年的女孩,只有她c千姝及那个贱蹄子千柔。
千姝前段时间还病着,根本就不可能出门。那么,只能是千柔了。
多么可笑,她一心以为,嫁人会是自己生命中的转机,到头来,自己的新婚丈夫,偏偏钟情于那个贱人。
之前有多期待这桩婚事,多倾慕李靖希,如今心中就有多恨。
她想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讥讽道:“名满京城的李公子,向来口才极佳,怎么竟要回避新婚妻子的问话?哼,你不言语,莫非我就猜不出吗?你吐了血,是因为你发现,自己娶错了人,你”
她刚说到这里,李靖希便大声打断道:“住口。”他大叫出声,额头的青筋在跳动着,昭示出内心的激烈和不安。
千媚见他这样,反而觉得有几分快意,冷笑道:“你让我住口,我就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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