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的。
言佩珊,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说把她丢下就丢下,让她一个人来看这一场《帝女花》。
余飞哭了很久,她也不知道哭了多长时候。到最后,她也发不出来声,疲惫无力地坐在亭脚水边。水中,她的倒影惨淡颓丧,像一抹游魂。
这时候,她忽然听见有人在外面喊了一声:
“阿翡!”
她耳根子一紧,登时浑身紧绷了起来。她凝神谛听,那人又喊了一声,她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那人喊的正是“阿翡”,而那声音清越,正是关九。
“去哪儿了?说是等不到厕所就到这里来就地解决一下的嘛谁知道我在车里等了这么久也不出来,掉坑里了吗?喝那么多水,中间还嫌洗手间脏不愿意去,现在人多找不到地儿了吧,活该!”
关九嘟嘟囔囔的抱怨声从外面小花圃清晰地传来,见没人应,她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八度:
“你好了吗?我进来了啊!”
余飞微惊,抱紧双膝,往亭子的阴影里缩了缩。好在她今晚穿的是一件颜色偏深的葛布旗袍,在夜色中非常不显眼。
关九进来后,四下里巡视了一周,甚至走到假山边上仔细看了看,都没发现半个人影。她十分迷茫,自言自语道:“奇了怪了,也没见他出大门啊,这么一个大活人,还丢了不成?”
她又向外面花圃走去,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余飞远远地看见她拨了个电话。
这时候,余飞只觉得眼角亮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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