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地示意安安:“出来说话。
安安不动,跟他讨价还价:“有话在这儿说。”
“别跟我废话。”刀疤男晃了晃手里的刀子。
紧了紧手,安安跟他过去。
出了夜总会再往里,是一段老城墙,也不知哪个朝代修葺的,砖头缝隙里长满了苔藓c蛛网。据说前几年还发生过命案。
稍稍走近几步,安安便停住了。
这里很暗。临近月初,天边月牙不过一条线,一切灰蒙蒙的。安国宏和那个刀疤男一前一后,都变成两道影子。
“钱呢?”安国宏摊手。
安安望向旁边:“我没有,都被你拿走了。”
“没有也得有啊。”刀疤男还是那种威胁的口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不把你老子砍了,丢去南定河喂鱼。”
安安看了安宏国一眼,抬头,无动于衷地示意刀疤男:“砍啊,为什么还不砍?”
又是一阵诡异寂静。
很快,安国宏破口大骂:“妈的,养了个赔钱货,居然要老子的命!”
“干!”刀疤男吐了口唾沫,“真他妈够辣!”他挡了安国宏一下,色眯眯的目光沿着安安漂亮的五官往下,再到黑色露脐装挺起的胸脯,然后是腰。那腰是真的细,细细白白一截,在黑暗里,像最上乘的羊脂玉。勾得人心痒,好想摸一把,再咬一口。
“你女儿条件不错,让她给我,还钱。”刀疤男淫笑。
迎着刀疤男的视线,安安冷笑:“我很贵的。你睡不起。”
“”刀疤男面色一转,陡然变凶,“老子没时间跟你扯皮,把钱拿来!”
“我没钱。”
安安油盐不进,还是这句话。
刀疤男懒得废话,抽起刀子,拿在手里晃了晃。
刀身偏冷。
折过月光,照到城墙边。
城墙边有个人影,背抵着墙,松松懒懒站着。很高,像天神。
他说:“别在这儿生事。”
六个字,字正腔圆。
包括陆昂。
所有的人都等着她自生自灭,哦,不,安国宏大概是不想她死的。她死了,谁给他赚钱?谁让他吸血?
安安自嘲似的笑了笑,从被子里探出眼睛。
窗外是人造的灯光秀,一盏盏射灯往天上照,红的,绿的,最终通通消失在黑暗里。
安安晕沉沉地坐起来。她没有吃药,也没吃饭。抱着被子,安安打了个哆嗦。
是有些凉。
看了看那条脱下来的运动裤,安安恨恨别开眼。
陆昂对她有多差,有多冷,安安不是不知道,所以,她也不要这人的关心!
拉开挎包拉链,安安摸出二十。
想了想,又换成十块的。
掏出手机,安安走出门。
对面房门紧闭。她先前听到苏婷和陆昂提过,晚上六点半他们有个饭局,如今已经七点多。
所以,陆昂应该不在里面。
他宁愿跟苏婷在一起,都不想见她,对她更是冷淡,还千方百计赶她走虽然这个事实安安早就知道,可如今想起来,她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裹紧外套,安安转身离开。
夜晚的温泉酒店和白天又不一样,仿佛彻头彻尾换了一个模样。各种娱乐项目上线,k歌,棋牌,洗澡,按摩灯红酒绿,霓虹闪烁,都是有钱人的玩意儿。
酒店很大,还有专门的小吃一条街。很多家长带着小孩在里面闲逛。有卖烤肉的,有卖糍粑的,还有闻起来就很香的车轮饼,居然还有香草冰激凌。
安安一个摊子接一个摊子贪婪地看过去,耳边是小孩子自由自在的耍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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