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78.78 联手(第1/3页)  饥荒年代[末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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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宫本良人。此刻我正在东京机场,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我的新买手机,顺便等待着前来机场接应我的人。

    我原本不叫良人,甚至也不姓宫本。事实上,我是一个中国人,在今天之前,一直生活在中国南方的某个沿海小城市的小村子里,有一个好听的三个字的汉语名字,是个地地道道c土生土长的中国人。

    可惜现在我是个日本人了,不仅改了名字,连姓氏都无法保留。此时的我远离故土,坐在他国的陌生机场上,等待着一个陌生的人。

    这一切都要归咎于我的亲生父亲,赵朝晖啊不,是宫本一辉。我的父亲宫本一辉,在我的母亲生下我之后,就背井离乡到外面打工,数年杳无音讯,我的母亲耐不住寂寞,忍受不了穷苦日子,在某一天把刚刚会走路的我扔给奶奶,和某个野男人跑了。

    ——这是我知事以后从村里那些闲极无聊的三姑六婆嘴里听来的。

    好吧,听起来是一个挺悲惨的故事,事实上的确也是,爹失踪,娘跟野男人走路,剩下幼儿寡老,相依为命,孤苦伶仃。不过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小时候的日子悲惨,虽然生活是比村里的其他人家家里清苦了点,平日清茶淡饭了点,逢年过节才有肉吃之类的,可是我的童年简单而快乐,充满了欢乐幸福的回忆。没什么好悲惨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或许在别人眼里看来我的确身世悲惨,童年不幸,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我一路磕磕碰碰地长大,奶奶年事渐高,终于在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于一个平常的夜晚逝世了。老人家走得很平静,不是因病痛去世的,算是寿终正寝,走的时候没有受到什么折磨,我一方面感到很高兴,另一方面体会到了人生中的死别之痛。每天放学,当我回家后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再也见不到老人褶子似菊花般的老脸,再也听不到她絮絮叨叨的话语,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在心口上活生生剖去了最重要的一块肉,鼻子总是酸涩得要命,可是我答应过老人家要做一只快乐的小小鸟。如果我因为老人的不在人世了而哭,她老人家一定不会开心的。所以,我从来不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奶奶去世之后,几个姑姑和我走动的频率开始增加。大概是看我一个小孩子,年纪小小就独自一人生活,于情于理上,都要关心我一二。或许是怕别人说闲话?谁知道呢?反正奶奶还活着的时候她们是很少上门的。

    我的父亲就是在某一天被我的大姑姑领上门的。为什么我用“领”这个显得父亲他那么被动的一个动词呢?感觉像是一个客人探望主人找不到路还要村人带上门似的。原因很简单,父亲改姓了,他叫宫本一辉,不再叫我从小到大从奶奶口中听到的赵朝晖,他不是赵家的人了,他成了日本的一个名门望族的上门女婿。

    其中具体的经过细节我不清楚,我只是从几个姑姑的嘴里知道,父亲发达了,从一个失踪的不知死活的穷小子一跃成为了村里最有钱的人。按照姑姑们的说法,父亲是傍上了外国的有钱人,尽管是个倒插门的,可也是飞黄腾达,成了光耀我家门楣的有钱人。

    也是,无论什么朝代,笑贫不笑娼都是不言明的常态。更何况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有这种观念真是再正常不过了。或许姑姑她们曾经在心里耻笑过父亲的“卖身”求荣,可是从她们羡慕妒忌的表情中,我知道,如果有同样的机会摆在她们面前,她们大抵也是毫不犹豫地“卖身”的吧!

    或许我的想法有些势利,可我从小到大接触的人情世界,我观察到的,听闻的东西,它们所给我形成的世界观,就是给予了我这样的观念和思维方式。有时候,我也想装聋扮哑,做一个天真的不知世事的小孩儿呀。

    不过即使再能够理解父亲的选择,我也从来都是怨恨他的。一个男人,抛妻弃子,不顾父母,一走就是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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