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月光半掩。
装修布局像是书房的屋子里,满满一书架的书散落在地上,几本书浸透在血泊之中,半边书都被血迹浸透。
蔡军人坐在沙发上,半边脑袋耷拉在墙上,血迹从后脑渗出,在白色的墙面蜿蜒出血迹流过的轨迹。
火焰,从书架另一端开始漫延过来。
倒在地上的台历,被烧了小半,上面的日历清晰可见。
六月廿三,忌出行。
“木鱼?”
木鱼还没消化完画面碎片,被蔡军唤回神来:“在。”
这是还没睡醒,正懵着呢。
“睡懵了?”蔡军难得见到木鱼这个样子,笑了笑,重复一遍之前的说的话,“我刚刚说,你收拾好回去,记得锁好门。”
木鱼扫了一眼办公室:“我没什么好收拾的了,跟您一块出去吧,蔡总您稍稍等我一下。”
说完,不等蔡军回答,木鱼跑回沙发的位置,拎起自己的背包,走到办公室开关位置,“啪”的一声,满室的光明消散。
木鱼将包背好,从包里掏出手机,刚点亮屏幕,就看见了时间底下的日期——
7月26。
“7月26,农历是六月”木鱼掐指,默默算起来。
“六月二十三。”蔡军锁好门,转头听到木鱼的自言自语,顺口接了一句,“你说的是农历吧,农历今天是六月二十三。”
“六月二十三?”
蔡军回忆了一下,肯定的道:“六月二十三应该没错,我书房挂着农历表呢,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跟你这样的小年轻不一样,我们这代人,做很多事情都需要用到农历,生日啊c喜酒啊c剪彩什么的”
“这样”木鱼若有所思reads;。
蔡军见木鱼陷入了沉默也没有打扰她,两人一前一后的在走廊里走着,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而且相处时间不过短短几天,彼此间还没有那么熟稔。
刚踏出门口,微凉的夜风迎面而来。
蔡军看着木鱼穿着单薄的白色体恤衫,正准备将手上的外套递给她,就听见木鱼先开口:“白天我去办公室的时候,顺便查看了一番。”
“嗯?”
“没有任何动手的痕迹,无论是从哪方面看,都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巧合。”木鱼目光投向蔡军,没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
他脸上的神色没有惊讶,也没有了白日的愤怒,不远处的路灯投映在他的瞳孔之中,却没有在这双漆黑的瞳孔中点亮任何光亮,平静如同死水。
就像在听秘书做一场普通的报告,听完他只是点点头,将衣服递上前去:“衣服拿着路上穿,路上注意安全。”
也不等木鱼有反应,就将外套塞进了她的手上,然后退后几步,转身准备向公交车的方向走去。
木鱼拿着蔡军的外套:“蔡总,还是我送您回去吧,白天都不安生,晚上也该小心点——”
“不用了。”蔡军背对着她摆了摆手,“晚上也没什么,我记得我们刚刚在办公室讨论过这个问题?在你之前的几任助理还在的时候,我也是一个人回去的,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大事。”
木鱼没有料到蔡军会拒绝的这么彻底,若有所思:“蔡总——”
蔡军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视线直视着木鱼:“木小姐,请问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么?”
木鱼脸仿佛没有看见蔡军脸上隐忍的怒气,微微抬起头,看向比她高的蔡军,将衣服递还给他:“这么好的衣服,我怕不小心弄皱了。”
在蔡军接过衣服的瞬间,木鱼在衣服底捏的诀,化成一个淡金色的印记,顺着蔡军的西装,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手腕上,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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