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力有问题了。
我:“那你是什么动物呢”
她:“我是鼹鼠啊”
我:“鼹鼠鼹鼠的故事里面那只”
她:“不不不,是真的鼹鼠。眼睛很小,还老眯着,一身黄毛,短短的,鼻子湿漉漉的,粉的,前后爪都是粉粉的,指甲都快成铲子了,这个是我最不喜欢的。”
我:“你照镜子能看见”
她:“嗯,直接看也成。我自己看自己爪子就不能虚着看,因为我不喜欢,要是没指甲就小粉爪就好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一脸遗憾。
我攥着笔不知道该写什么,只好接着问:“你有看人不是动物的时候吗比如某些时刻”
她认真的想着:“嗯没有,还真没有对了有我看照片,看电影电视都没,都是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觉得我有点儿费解,目前看她很正常,没有任何病态表现,既不急躁也不偏执,性格开朗而绝对不是亢奋。但是她所说的却匪夷所思。我决定从我自己入手。
我:“你看我是什么样的蜘蛛”
她:“我只见过你这种,等我看看啊。”说完她靠在椅背上开始“虚”着看我。
我观察了一下,她的确是放松了眼肌在散瞳。
她:“你身上有花纹,但是都是直直的线条,像画上去的你的爪子不对是腿可真长,不过没有真的大蜘蛛那种毛你像是塑料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嗯,你刚才低头看手里的纸的时候,我虚着看你是在织网你眼睛真亮,大灯泡似得,还能反光,嘴没大牙是那种蚂蚱似得两大瓣儿”
我觉得自己有点儿恶心就打断了她:“好了,别看了,我觉自己得很吓人了。”我低头仔细看对她的简述。
她:“你又在织网了”
我抬起头:“什么样的网”
她停止了“虚着”的状态,回神仔细想着:“嗯是先不知道从哪儿拉出一根线,然后缠在前腿上,又拉出一根线,也缠在前腿上,很整齐的排着”
我:“很快吗”
她:“不,时快时慢。”
我猛然间意识到,那是我低头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我:“你再虚着看一下,如果我织网就说出来。”
我猜她看到我的织网行为就是我在思考,我把各种可能性挨个理顺希望从中找出个解释
她:“又在织了”
我并没看资料或者写什么,只是自己在想。
我:“我大概知道你是什么情况了,你有没有看见过很奇怪的动物”
她:“没有,都是我知道的,不过有我叫不出名字的,奇怪的还真没有。”
我觉得她可能具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比普通人强烈的多的的感觉,她看到的人类,直接映射为某种动物。但是我需要确定,因为这太离谱了。
后面大约花了几周的时间,我先查了一些动物习性,又了解了她的父母,跟我想的有些出入,但是总体来说差的不远。
她的“猫”妈妈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为人精细,但是外表给人漫不经心的感觉;她的“鱼”爸爸是蝠鱝魔魟,平时慢条斯理的,但是心理年龄相对年轻,啥都好奇。对于“鼹鼠”的她,的确比较形象。看着开朗,其实是那种胆小怕事的女孩,偷偷摸摸淘个气捣个乱成,大事儿绝对没她。基本算她性格。出于好奇,让她见了几个我的同事,她说的每一种动物的确对同事性格抓的比较准,这让我很惊奇。
想着她的世界都是满街的老虎喜鹊狗熊兔子章鱼,我觉得多少有点儿羡慕。
最后我没办法定义她有任何精神方面的疾病,也不可能有完全拜她开朗的性格所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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