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些不够啊,这样好了,一张宣纸一百两银子,五百张宣纸就是五万两银子,我借给你了。来,拿着。”
穆耀被迫收下,此刻他的身份已经被揭穿,而面对辛亲王和宋璎昭,他更是没法。
更何况,眼前还站着萧玉宁。
如今当真是进退维谷。
想他穆耀,活到二十载,还从未有过如此笑话。
可今日他却是发怒不得,毕竟眼前之人的身份摆在这儿。
穆耀接过宣纸,辛亲王拉着他坐下,笑着道:“年轻人就是精力好啊,我有些困了。算了,这银子我先借着你,改天我们再继续吧。小子,记得你还欠我五万两银子,对了这赌坊的房契拿来,你已经将赌坊输给我了,不能耍赖啊。”
话刚说完,便有人笑了起来。
萧玉宁也忍俊不禁起来。
穆耀怒不可遏,道:“王爷,您不要欺人太甚。这分明就是五百张宣纸,怎是五万两银子?小生是可以将这赌坊让出,而那五万两银子,小生没有欠王爷的,何来还给您一说?”
穆耀在竭力地隐忍着怒火。
而辛亲王却突然坐下,道:“我只问你三个问题,你要是说是,那你就是欠我五万两银子。”
还未等穆耀反驳,辛亲王便开始问了起来,道:“第一,这是不是五百张宣纸?”
“是。”
“第二,我是不是说过这宣纸一张值一百两银子?”
“是。”
“第三,我是不是将这宣纸借给了你?”
“是。”话到了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只听着穆耀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声音。
辛亲王突然站起身,道:“既然都是,那我说的还有错吗?小子,你可不要欠债不还啊,否则我一天天上你家门去闹。”
穆耀冷着脸看向辛亲王,突然嘴角勾起,道:“王爷刚才说这宣纸一张值一百两银子,那既然如此,晚生将这宣纸还给您便是。”
辛亲王却突然不依,道:“你这小子懂不懂事啊,你读了多少年的书了,怎么理解能力这么差劲?我只是说着宣纸一张值一百两银子,并未说这一张宣纸可以抵一百两银子。换句话说,只能我用宣纸当做银子借给你,但是你不能用宣纸作为银子还给我,你懂吗?”
“不懂!”穆耀极力隐忍着回道。
“你怎么还是不懂,算了,痴人不可教也。你回去吧,记得给我准备好五万两银子,我就不立字据了,现场这么多人作证,你们说本王说得可有一丁点不对?”
所有人都摇头,继而便是捧腹大笑。
这穆耀如今碰上这样一个胡搅蛮缠的老头,当着是无可奈何了。
若是别人倒好,可偏偏此人是辛亲王,那可是皇上的亲叔叔。
即便他说的是错的,那也是对的。
这个人可是穆耀惹不起的啊。
就连皇上,平素都要对他谦让几分。
毕竟当年皇上也是又这位辛亲王抚养长大,他也算得上是太上皇了。
辛亲王一本正经地拍了拍穆耀的肩,道:“年轻人,今儿我给你上的这一课就不要钱了,反正本王也不缺钱。但是那五万是本王借给你的,你尽早还给本王。你可别说你没有钱,我看你这开这赌坊,一日也得挣个一万两。”
辛亲王一脸严肃地看向穆耀,随后笑呵呵地走了出去。
萧玉宁和宋璎昭也跟着走了出去。
走至大门外,辛亲王突然看着萧玉宁,道:“你这当娘的当真是糊涂,你怎能让儿子学赌博呢,再说有这样的好事怎能少得了我呢?可谓姜还是老的辣,宁丫头,老爹这招不错吧。”
萧玉宁忍住笑,道:“尽是些无赖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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