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行了一礼后，纷纷退下。

    房内唯剩尚清风与茗汐二人。

    “你怎么看？”

    尚清风突然侧首望向茗汐。

    茗汐故作疑惑道，

    “什么？”

    尚清风缓缓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茗汐见状，不禁心下一叹。

    她虽已明确告诉尚清风，她不会参与他们的计划，而尚清风也答应了不勉强于她，但若她这样一直这样置身事外，假装不懂而敷衍于他，又势必会激怒此人。

    而且，他此刻只不过是让她谈一谈她的看法，并没有让她做什么违背原则的事情，若她执意孤行，倒显得她不识抬举了。

    “很简单，两种可能，一种是，你们暴露了，朝廷借此机会打压你们，一种是，国库空虚，不得已而为之。”

    “不过，若你手下派出去的人没有被监视的话，那第二种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

    尚清风似比较满意茗汐的答复，他缓缓站起身来，然后面向女子，又问道，

    “那你可又知道，国库因何空虚？”

    茗汐眸光微微一闪，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可能性。

    茗汐微微侧开了些身子，躲开尚清风逼人的注视。

    “那是朝廷的事，我一介草民如何知晓？”

    尚清风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女子，观察着她变幻下所有的细微表情。

    最后，男子轻轻一笑，离开了房间。

    莫茗汐，你在逃避什么呢？

    马车越向北行，茗汐便越发沉默。

    别说是尚清风，就连随行的马夫侍从，都感觉到了茗汐的变化。

    茗汐平日虽也安静寡言，但至少还有些鲜活之气。可是如今，沉寂的却好似一潭死水一般，了无生息。

    但凡到达了歇息之地，甚至连餐食都不用，便回房休息。

    尚清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只是装作不知，淡然视之。

    而其他人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作理会。

    作为公子的贴身侍女，全然不顾公子的饮食起居，而独自跑去歇息，落在其他人眼中，自然又是一番口舌，可是，既然公子都没说什么，其他人便更不敢说什么了。

    这一日，天还没有黑下来，茗汐便睡下了。

    可是，睡梦中的她，似乎并不安稳，蛾眉始终紧紧皱着。

    忽然，熟睡中的女子，身子猛地一颤。

    然后，茗汐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遍是伤痛。

    茗汐掀起被角，缓缓步下床榻。

    看了看时辰，距离她睡下的时间还不过半个时辰，可是，那样一个冗长的梦境，茗汐却觉得好似过去了半生一般。

    又梦见从前的事了。

    茗汐以为，只要她不去听，不去想，那些不堪的记忆终究会被遗忘，甚至，也一度以为，她已经忘记了那一切，可是，如今她不过是越来越接近那片土地而已，却没想到，再一次勾起那段黑暗的记忆。

    那时，她才刚刚被接回莫府。

    在回来之前，姨娘便将她的身世告知于她了。

    其实，在茗汐很小的时候，她便已觉察出来了，在徐家，她与紫琦虽姐妹相称，可是，姨娘对她却比对紫琦要好很多。

    无论吃的，穿的，还是玩的，姨娘虽都准备双份，但是，最先想到的总是她，而当她与紫琦闹了别扭，姨娘首先责备的也是紫琦，而对她，却从来都未大声指责过一次。

    也许，姨娘只是心疼她从小为爹娘所弃，身世可怜，是以，才会这般宽纵于她，让她享受着一份原本早已失去的幸福。

    也许这一份亲情里夹杂了太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真相，但是，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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