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公平滴!
德国出了一个仰仗先辈威名的小毛奇,擅自修改大战略家施里芬伯爵制定的战略计划,把能够快速结束战争的“轴枢运动”变成陷入持久战的“两翼夹击”。法国也出了一个凭着在局部反击作战中得手而身居战略高位的尼维尔,以“凡尔登战役杜奥蒙炮台收复战”的模式扩大为英c法联军四月攻势的战略,付出惨重代价而几乎寸土未得的结局收场。
小毛奇被德皇撤职,尼维尔被里博政府撵下台。结局对于职业军人来说是应当的,可是对交战中的德c法两国来说,他们必须为“用人不当”付出惨痛的代价。
相对来说,德国需要付出的代价比之法国要更深重一些。而在比利时根特的大本营里,德军第一军需总监鲁登道夫将军竭力的想要把代价尽量减轻,以期得到一个可以接受的“和平条约”。
放弃佩罗内——努瓦荣突出部,退守齐格菲防线(可以把此防线作为后来兴登堡防线的一部分)的战略行动中,鲁登道夫暗藏了杀手。
远在1870年代的普法战争中,克虏伯大炮虽然打出了威名,当实际上发挥作用的是“克虏伯小炮”,鉴于炮兵往往只需轰击3000米距离上的敌军,普军和法军对“地形测绘为炮兵超视距射击作准备”没有概念。
到了1917年,概念无比的清晰起来。交战双方的压制火炮射程在一万米以上,就连75轻炮也被改进的可以把炮弹打到一万米远。一万米,十公里,在空旷的平原上,这一距离也超越了人类的视野,借助光学观瞄器材能够达到,却必须把器材放在高处才能克服地球曲率带来的影响。
直接看,不行!那么,唯有精细化的炮兵测量和按照地图发射的战法才能让“战争之神”发挥最大效能。德军决定从努瓦荣突出部撤退之前,鲁登道夫已经指令几乎所有大本营预备队炮兵所属的测绘队,在行将放弃的努瓦荣突出部完成炮兵精细测量。到了1917年5月中旬,鲁登道夫的远见已经逐渐的显露出“威力”来。
当然,威力不会因为测绘而产生,还需要足够的兵员c火炮来实现。在应付完英军在阿拉斯,法军在埃纳河,中国远征军在默兹河西岸的进攻之后,鲁登道夫竭力的向兴登堡元帅鼓吹“在美事力量实质性介入之前,以积极进攻换取体面的和平条件”。
兴登堡元帅在全面的权衡过时局之后,接受了鲁登道夫将军的建议,但是接受建议和实现建议之间尚有一大段距离需要拉近。
幸运的是,俄国在发生二月的革命之后,军队战力大幅度下降,保皇党的军官不忍心看到沙皇的退位,暗中尝试“借助德军恢复沙皇统治”的可能性;俄国国内政局一片混乱,克伦斯基政府的效率被没完没了c各式各样的苏维埃拖累得几乎为零;俄军缺乏补给c缺乏武器弹药c缺乏把战争继续下去的决心,就算是在虚弱的奥匈帝国战线上,革命与反对革命的斗争也把军队战斗力消磨得无法发起一场具有战略意义的进攻。
再一次打击俄军之后,德国人就可能收获俄国退出大战的果实,德军就能极大的从东线脱身,大批军队转用到西线之后,鲁登道夫将军具有“先见之明”的安排就能发挥出作用来。
理想化的预测很好作出,兴登堡在指望东线打出结果之前,还得应付德国内部的矛盾。包括政府与工人的矛盾和主战派与和平主义者的矛盾,以及军人与政府的矛盾。
动员德国一切力量,在解决东线问题之后,全力在西线发起一场进攻。这一设想必须取得德意志帝国政府的积极支持和配合,把动员范围扩大到15周岁到50周岁。
在1917年的夏季还未到来的时候,兴登堡元帅的精力就从战线上转移到国内了。而与此同时,鲁登道夫将军则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自己手中能够调用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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