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仁对何向东的恶感还来自于方君瑛c唐群英二人。二人和沈佩贞在同盟会改组会议上揪住宋教仁打了耳光,而何向东却支持女子同盟会在湖北的女权运动,这这话不能说,心知肚明就罢了。
“遁初,不管怎么说,前番何向东陈兵豫皖湘边,确确实实帮了李烈钧的大忙,否则,袁世凯岂肯善罢甘休?再者,何向东发动抢救汉冶萍运动,虽然有釜底抽薪之嫌疑,可终究是达到了目的,保住了汉冶萍。而且,他在鄂东推行减租减息运动,已经成为平均地权之尝试范例,可见,他是积极拥护我们的。毕竟,他还在黎元洪麾下,不接受党证也是情有可原。想必,等你接掌内阁,行责任内阁之政后,稍加设法就能拉动何向东加入。此人军略宏大,为陆军总长之不二人选!”
“克强,你”宋教仁大惊,他最本能的反应是黄兴要撂挑子。因为,在民国政府北迁的那段时间里,就定都何处一事,宋c黄二人曾经发生争论。
“我说的是事实,论建设军队,论指挥作战,我不及何向东多矣!”
“克强兄,你可曾想过,他在本党无根无底,我党之议员岂能将军权拱手相让?你纵有才干,能为次长辅佐我兄就已经显示出我党之诚意十足了。陆军总长之责任,还是要克强兄担当起来的!”
本党c我党,宋教仁一口一个党,黄兴听了,却突然觉出几分无味来。
国家羸弱,急需强军,急需何向东这样的军事干才效力。却偏偏因为党的存在而对非党内之干才设置樊篱,以别样的眼光看待之,国家一个欲图振作的国家该当如此吗?黄兴回答不了自己提出的问题,却知道在湖北的何向东敢于任用北方军人,如王恩贵c如李成义;敢于任用革命党,如杨曾蔚,如姚青松,如蔡济民;又敢于任用黎系人马,如叶秉甲,如王占林,如宋遁初呐,你为何不能如此呢?
区区何向东,只是宋c黄二人商议国家大事时的一小段插曲,二人议定,三月二十日出发去北京。
夜幕初降的上海南市,第九师驻上海办事处早早的上了门板。
工商发展银行上海分行即将开业,夏建民c杨正波都在为此奔忙,代表处和杨记山货铺的事情一股脑的推给陶贵喜。杨正波曰,你不是要权吗?喏,都给你了!
二人奔忙,又嫌法租界到南市路远费时,常常夜不归宿。陶贵喜一个人有些害怕,又去教会女学求了姚青荷回来做伴当。
一辆黄包车停在门口,罗雅琴下了车,给了车夫一块银洋,令其稍等,上前敲响房门。
“是雅琴姐!”姚青荷惊喜的回头喊了一声,拉了罗雅琴进门,问:“雅琴姐,这么晚了来,有事吗?”
“我,我”罗雅琴容色悲伤,在姚青荷面前还能自持,见到陶贵喜后立时控制不住,扑到陶贵喜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姚c陶二人不知所措,只能好言劝慰,渐渐的,罗雅琴收敛了情绪,掏出手绢一边擦泪一边说:“我要走了,我要去法国,我不能留在上海,我义母要把我嫁给礼记洋行的那个洋买办,除了远走外洋,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罗雅琴从武汉回来后的这段时间,常偷偷溜到办事处来,无非是想找方君瑛c唐群英或者其他姐妹说说话,其他人不在,陶贵喜就成了她的知心人。
看看,眼前这两个女子陶贵喜心中叹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轻拍着罗雅琴的后背,劝慰道:“去法国也好,你那么喜欢画画,说不一定去到法国遇到名师,还真成了女画家呢!”
姚青荷立即附和道:“是呀,我也很想去法国的。”
“青荷,那我们一起走,路上也能有个伴!?”
“这我不懂法语。”
“我会!”罗雅琴拉了姚青荷的手,连声道:“我从小就跟义母学法语,我来教你。你想学医,到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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