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你要杀屈子厚?”徐镇坤素知屈子厚在黄陂c麻城c罗田c黄安一带颇有名气。董贵摇摇头道:“屈子厚就是酸秀才一个,真正主事的人在司令部里。”
“何向东?”
“那是你说的,徐大爷,我可没说过。”
“狗日的,你胆子也太大了!”
“我不是一个人。”
“还有谁?”
“不便见告。”董贵故意卖关子。
徐镇坤起身就走,边走边说:“那算了,我走了,茶钱你出。”
“且慢。徐大爷,安坐,安坐。”董贵拉住徐镇坤,顺便的用手指触了他衣兜一下,觉出那是手枪无疑了,顿时换成一副热情来,压低声音道:“汉冶萍各厂c矿因为屈子厚清查账目舞弊一事,丢了饭碗的不在少数。我是来探察何向东日常活动的,自然还有动手的人。何向东一死,屈子厚还是那个酸秀才,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弄了他,我们才能回汉冶萍发财吃肉。徐大爷,如今你已经知道了,若我出了事,肯定把你牵扯进来。”
“少拿这话哄老子!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信,相信,徐大爷是英雄好汉嘛!”说着话,董贵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把落魄的徐镇坤全身打量个遍。“若徐大爷愿意帮我们一把,那。。定有重谢!”
“多少?”
“三十两,这是定金,具体的数字,我得跟大伙儿商量商量。”
徐镇坤对何向东有些自觉惭愧,更多的是恨!他知道那顿炮击是第九镇干的,手下弟兄死伤枕籍,连自己也差一点就撂在王家村。此时既然走投无路,倒不妨拼了一命。
“我干了!”
武昌东湖,碧波荡漾c花木葱茏c鸟语嘤嘤,湖边有不少庄园,俱都是鄂省大户家业,楼台轩榭c曲径通幽,无处不透出清静c雅致c富贵来。
两个轿夫抬着一乘遮阳软轿,旁边跟着两名仆妇,后面两个跟班儿的却是军人装束。何向东还穿着见德国商务参赞的军礼服,石星川也是规规矩矩的呢料军服在身,二人如今成了副总统小妾黎本薇的侍从副官,身价大跌啊!且莫说何向东憋屈,人家石星川更是无辜,当跟班吧也就算了,还得陪着你何某人去见未来的老婆,那叫啥?
陈家园子的大门很低调,没有匾额,没有门联,不过,却有挂匾额和门联的钉子,显然以前是有的,刚刚取下不久。
在仆妇前去敲门时,黎本薇轻声道:“何大人,借步说话。”
何向东不得不上前,略弯了腰以将就在轿子上的黎本薇,作出听候吩咐的样子。
“陈家大老爷和二老爷都说了,这园子是云卿小姐的嫁妆,八月十五就得挂上何府的匾额了。回头,你得求宋卿给这园子取个名堂写个匾额,也不枉这园子里的深意。”
这。。何府?人家的嫁妆?!
俄草,难怪连黎元洪都愿意与陈家交好,这米粮的生意感情如抢钱一般啊!细细一想也觉得可悲,更觉出中国之社会经济形态必须得打破!中国是农业国,大量集中的社会财富不在农民手里,不在地主手里,也不在政府或朝廷手里,而在粮商手里!此种现象已经证明当前中国的小农经济体系面临崩溃的边缘,又如何支撑得起“强国强军”?
尼玛,老子的革命看来终究会革到老子自己头上。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旋即大开,有人飞跑着向园子深处,边跑边喊:“夫人c小姐,黎大人夫人来了!黎大人夫人过府了!”
闻听陈家下人如此传报,黎本薇的脸色顿时转暗。什么叫黎大人夫人?黎夫人就得了!唉,小妾啊,不如正室吴氏,当不起黎夫人三个字。说来,人家这么称呼已经是给足面子了,总不能说副总统家姨奶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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