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句话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这一刻桓景着急得脱口而出:“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过了几秒,飘荡在空气中,唐觅蕊轻轻笑了一下:“我本来就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装作认识?”
说着,唐觅蕊就要领着小团子再度上楼,只是看到那个桓天纵依然堵在门口不肯放他们过去,于是语气也连带着变得犀利了起来。
“这位先生,如果你继续再这么不明不白地纠缠我们母子,我会报警的。”
桓景愣住了。
母子
之前他还为唐觅蕊做着种种辩护。
比如,孩子可能是领养的,比如,孩子或许是别人托在她这边一段时间短暂看护的,再比如,这个奇怪的孩子就是习惯用母亲的称呼来和别人日常对话的
等等等等,不下一百条,逻辑再牵强的也有。
但这次从唐觅蕊的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他觉得那些辩护的理由都只显得自己很是愚蠢。
唐觅蕊承认了,母子。
母亲,和孩子。
这下桓景失魂落魄,任凭身旁的唐觅蕊从他面前走过,一颗心不知怎么,就沉到了很深的地方去。
等回过神来,他觉得自己势必要问清楚,于是又重新追上了台阶,一把拦下唐觅蕊。
“孩子他爹是谁?”
桓景打定主意了,他必须先去见见这个孩子的爸爸。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见到对方究竟会做出什么血气冲动的事,可不见,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已经露出了獠牙的猎豹,杀气都出来了,却不知道应该咬谁,弄不好逮谁就撕咬,咬完了也咽不下肚子里的这口气。
唐觅蕊用看着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这位先生,我的私事关你什么事?”
她说得风轻云淡,语气里甚至带了一点嘲讽。
这不是桓景所熟悉的唐觅蕊。
这几年,她已经有点微微的变了。
桓景皱眉:“我们这样玩有意思么?你明明认识我,我们——”
他拦在唐觅蕊的面前,不肯让她再走一步,眼神深深地打量着她。
从上到下,像是失而复得了什么东西,不放过一点细节。
她看上去更美了。
长发微微卷着,披散在肩膀上,像是散开的海藻一般。与黑色的秀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白皙的不染脂粉的面庞。
如果说以前的唐觅蕊还停留在“清秀”和偶尔能够捕捉到的“灵气”里,那么现在,她早已成为了大众审美里一流的美人。
即使穿得太简单,打扮再随意,也无法掩饰那种渐渐绽放出来的美了。
这种美带着阅历的沉淀,故事的浸润,又带着初为人母的温柔和平静。
前者让人沧桑,后者则让人温润年轻,愈发动人。两者结合在一起,在她身上形成了一种极致的气质。
桓景张开唇,哑了片刻,嘴边的词轮番换了好几个,最后还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唐觅蕊:“我们?我们什么?”
桓景一张口就顺嘴接了下去:“我们曾经订过婚——”
良久的沉默,蔓延在两人之中。
像是尘封的往事被提起,唐觅蕊的眼神有片刻的闪烁。
这种闪烁让桓景坚定了唐觅蕊是记得过往的一切的。
她只是装作不认识他,不可能真的是吃了什么失忆的药啊,或者出车祸损伤了头脑这类的狗血剧情。
桓景的眼神有些发亮:只要是记得他的,就好。
可唐觅蕊的神情仅仅动摇了片刻,(这个片刻其实连半秒都没有)就转移开了视线:“这位先生,如果你要找未婚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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