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的调调,那么唐觅蕊还敬他是一条汉子。
结果她这才扭头走了三两步,桓天纵的全部矜持就瞬间倒塌了,她竟然
有想要笑场的冲动。
虽然换了一个发型,换了一个装扮,但大男孩骨子里的东西,却不是那么轻易能改变的。这个少年又变回了她所熟悉的样子,这个认知,让她很高兴。
“还好,也没那么丑。”
对方都这么诚心诚意地请教了,那么她肯定也要给予一些适当的鼓励。
她再度打量了一下桓天纵。
“还不错,你自己记得定期剪刘海就可以了。”
说完唐觅蕊打算离开,桓天纵却再度出声。
“你刚才不是说,要拿把剪刀修理我的刘海吗。”
唐觅蕊:“”
这是开玩笑的。
可是在桓天纵认真的口吻里,唐觅蕊不好意思说那都是随口说说的。
“现在?已经很晚了吧,黑灯瞎火,谁看得见啊。”
“可以开灯。”
“也没有剪刀啊。”
“这里有。
“而且还需要一些其他的剪发工具”
“比如什么?”
“比如”
她忽然有点抓耳挠腮。
剪刘海这件事情,好像只需要一把剪刀就够了,还有别的剪发工具能代劳吗?
这个夜晚,最终她就被桓天纵克扣了下来。
她脸上带着悲壮的表情,像是一个王府里在服侍王爷的婢女丫鬟。
桓天纵点亮了客厅角落一盏微弱的点灯,这盏灯也只能够照亮他本尊的刘海,除此之外的大厅空间都是寂静一片,听不出任何的风吹草动。
在这个黑漆漆的大半夜,客厅里一盏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本来就只是用来照明一幅挂画的点灯,一把椅子,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剪刀。
唐觅蕊叹气:“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剪别人的刘海。”
桓天纵:“那之前呢?”
唐觅蕊:“都剪自己的呗。”
清脆的咔嚓声响起,桓天纵像是被吓了一大跳。
唐觅蕊在黑暗中笑:“吓你的,这是试试剪刀的锋利程度。”
她靠近桓天纵的头发,耐心打量了一下,然后轻轻用两根手指捻在一起。
“不怕你笑话,其实在我小时候,”她一边给桓天纵修理着刘海,一边轻声开口,声音悠远而长,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我就梦想着可以做一个造型师,经过我的手,不论什么人都能帅得美得不要不要的。”
桓天纵微微撇嘴。
“胸无大志。”
“怎么?”
桓天纵:“通常在小时候这个年龄阶段,大家都是梦想着可以当一个科学家,宇航员,消防员,钢琴家,诸如此类。”
说完了,桓天纵补充了一句。
“你说说你,从小时候就比别人低了一截,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
唐觅蕊:“”
恨得想要给他推一个平头!
“造型师怎么了,那也是一份手艺活儿,总比在这里当个当个游手好闲的局外人要强吧。”
她本来还想说,当个被包养的贵太太。
后来转念一想,她浑身上下也没任何一点被包养的贵太太的特质,走出去还像是大学刚毕业的单身年轻姑娘。
这个身份太特殊了,仿佛一个门槛,要踏不踏,要进不进,结果里外不是人。
连给自己冠一个称谓的勇气都没有。
桓天纵问:“为什么不喜欢这里?是女佣们哪里做的不好?明天我训她们话!”
唐觅蕊连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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