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如明镜,照出她的脸,昭示你与我之间遥不可及的距离,是一道刻进骨髓的鸿沟,南风握着刀柄的手几近颤抖。
一颗圆润的泪珠滑过已经毫无晕红痕迹的脸颊,迅速的跌碎在衣堆里,却如百年的时间,沧桑不过,一刹那,南风紧了紧眼眸,然后闭目倒握短刀,毅然刺向心脏的位置,苦做潇洒,看来还是没那么好的命啊。
既然命运纠结无法可解,那么就从此结束吧。
心口尖锐的疼了一下,但并不是预期的剧痛,不由得睁开眼,同时南风开始狂汗,这种当着男主对自己动刀子的情节真是恶俗得狠啊,无论你是女猪还是女配,有武功高强的男主在,通常都不会死人的,果然,南风发现刀尖停留在自己的心口,却再也刺不进去,而她的双手合短刀都没有被任何事物禁锢。
南风不由得双眼大睁,瞪向那个正悠闲自得斜靠在一旁的家伙。
以她人偶的眼力,明显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道隐隐自淳于炎璃身上传来,正好禁锢住她一双手和短刀。
“你”南风不得不彻底膜拜一下,然而浩荡的膜拜之情最终憋成这么一句经典的台词,“神仙?妖怪?谢谢。”
“卿总是如此有趣么?”淳于炎璃嘴角开始上挑,笑容越来越明显,最后汇聚成爽朗的笑声,眉眼弯弯,他伸出一只手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勾,隐隐暗含强劲的力道,南风手中的刀嗖的一声脱离控制,飞进淳于炎璃的手中,那在南风眼中更加分外好看的手指巧妙用力,短刀旋转出几个圈。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诱惑啊。
南风不由得吞咽了口口水,已经完全不能确定,这人当真是那淳于炎璃吗?如果不是她现在是个杯具的人偶,能够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完完全全确定眼前之人并非伪装,她都简直要在这副魅惑美男图里彻底精分了。
不禁暗暗想回头定要寻纸笔将这一幕记录成画。
如果有摄影机将这一切记录下来该有多么震撼人心啊。
正在无限荡漾之中,嗖的一声耳畔一阵风过,南风惊得嘴巴都大张着,盯着帷帐上的一个尚在微微颤动的纤细窟窿,那刀可是贴着她的耳朵飞出帐外啊,正是这时,突然的天晕地转起来,带她看清楚眼前情形时,正对上一双放大的晶亮的眼眸,平日古井无波的眼睛,此刻像月色陡然跌落进古潭,一下子清亮得晃眼。
鼻尖相对,气息喷到对方脸上,一股温热得意乱情迷的气息蔓延开来。
正在南风万分踌躇复踌躇要不要就是占了对方便宜的关键时刻,拦着她腰肢的大手突然将她调转了个方向,直接轻而易举的塞进被窝。
上方传来轻柔的声音:“卿安睡吧。”
南风甚至有些不知道该用怎么的方式却回应这温柔到令人猝不及防的情意,心底虽然知道这个时代,只有夫君称自己的妻才唤做“卿”,而显然他们既没拜堂成亲,亦是仇恨相隔,更没死定终生,他绝对不是在喊那个曾经作为南琴公主的她。
但是这一瞬间,她很安心。
身侧紧挨着一副充满英伟的男子气息的身躯,相拥着很快睡沉。
次日醒来时,神智尚未完全清醒的时候,南风很潜意思的摸了摸身侧,是空荡的,心中顿时失落起来,然而一抬头,帐外垂首恭敬的立在扎丢的侍女,本来失落的心情顿时被惊吓的一扫而空。
这阵仗,是要闹哪样啊?
“既然醒来,还是早早起身吧。”仍旧是轻柔的声音,透过纱帐,隐隐看见一袭玄色宽袍撑手靠几的身影,浑身透发着浑然的慵懒清贵的气息。
一众侍女领受指令迅速的开动起来,南风就半被逼迫的在一堆手中被“伺候”的来来去去。
这这怎么像那个洞房花烛夜过后,第一次梳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