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可以凭藉的东西来纾解她满心的感情——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那么渴望拥抱一个人,她想将绝伦拥入自己的怀里。
绝伦到底去哪里了,真恨不得自己有千里眼和顺风耳可以立刻找到她。贺诗钦从公寓出来以后自己开着车在大街小巷无目的地乱开,助理和司机这些尾巴都被她赶走了,因为他们发现了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得吓人坚持要先送她去医院。
上了沿海的公路,像没头苍蝇似的往前开,不知不觉开得远了竟到了黑沙滩来。天刮着大风下着暴雨,厚重的乌云中雷和闪电霹雳,就像一条巨蟒吐着信子盘桓在大海的上方,黑色的沙滩和巨浪c乌云c闪电构成了一幅末日般的妖异景象。
风实在太大,连这样操控性能极佳的车都未免有些吃不消,贺诗钦准备开进黑沙滩附近柳家投资的度假区去调头,刚开进去却意外地发现绝伦的莲花跑车停在路边。贺诗钦马上猜测到绝伦有可能在哪里,她也把车急停在路边,下了车完全不顾这几乎把人吹走的狂风,在雨里疯跑起来。
绝伦在六年前的晚上她们在一起的那栋别墅里!
“绝伦,柳绝伦!你开门!”贺诗钦把门敲得震天响,毫不意外没有人应门,但是贺诗钦不管,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柳绝伦的名字。幸而这里的保全人员都很熟悉贺诗钦,见她在风雨里一路狂奔,便也跟在后面,看见她猛敲门也只是以为柳小姐不知道她要来所以没来开门。十来分钟后,工作人员也冒着暴雨拿来钥匙帮她把大门打开了。
绝伦心情烦乱得提不起一点劲,躲得远远的到海边来听暴风雨的声音,只有在这种狂风裹胁着海浪发出的巨大声响里她才仿佛能得到片刻的平静。只有空荡荡的屋子回荡着这样轰鸣的声音,她才会听不见,听不见贺诗钦因动情而纷乱的喘息声,听不见电话里传来的娇柔女声;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去想象贺诗钦正在做什么,她才能不去想象贺诗钦和别的人亲昵相拥的样子
不然她会疯掉的!
她还以为她是成熟女人,贺诗钦偶尔逢场作戏一下或者有那么一两个红颜知己,作为一个识大体的女人她根本不必要在乎——就像过去的六年一样。
可是,放屁!
她不能容忍!
不是因为争高下,不是因为面子,只是因为她的心会碎掉,就像一颗丢进研钵的珍珠,被碾成齑粉,一颗疼痛化成无数颗疼痛,仿佛海水一样把她淹没,而她深深落在疼痛的水底,没办法浮上来。
听见敲门的声音,但是绝伦没有理会,直到声响越来越密集,听得她烦躁到极点,走下楼惊讶地发现居然是贺诗钦。贺诗钦背着光让绝伦看不清究竟,只看见她喘着粗气站在门口,昏黄的廊灯把她的身影照在地上,瘦削得吓人。她浑身都湿透了,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短发上c衣角上,一滴滴水珠不断落在地毯上,甚至浸出了一小片湿印子。
该死的,太激动了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贺诗钦一手捏在放盆景的红木桌角努力地抵抗阵阵袭来的眩晕感,力气之大,指节都泛白了史上最牛召唤。她紧紧盯着绝伦美丽得犹如艺术品的脸庞看,生怕一眨眼她又不见了——就像这段时间经常在梦里梦见的那样。
“你这个女人。”贺诗钦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你敢说再也不想见到我。就为了你这句话,我疯了似的赶到机场,强迫一群人为我想办法弄机票,回到香港以后我用了五十分钟赶到澳门,台风把直升机几乎要吹得掉进海里去!你再对我说一遍你再也不想见到我?!”
“你疯了”绝伦喃喃地启唇。难怪贺诗钦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刮台风在海上飞行是只有疯子才会做出的举动,她不要命了!
“我是疯了。我疯狂的在乎一个人,我疯狂的把她填满我整个世界,我只要一遇到和她有关的事情就疯了似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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