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家主嫡子成亲,乃是相离城的大事,尤其对方还是诸葛家的千金,得到了长生王爷的恩旨。
一路上吹打,不少大姑娘小媳妇趴在窗户上巴望。此时的球大就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不,是双腿急。
秦府热闹的时候,牛头山道观。白眉老头正和一老道在棋盘上杀得正欢。
白眉老头投子:“不和你下了,这一天也赢不了一局,忒没意思了。”
“道兄心不静啊。”牛道人捻须。
“老头儿我是家大业大的,是非多多,责任大。哪像你这老道,守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关起大门,管他外面春夏与秋冬。”
“那是道兄你放不下。”牛道人缓缓地收拾棋子。“说吧,找老道我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太大的事你不敢管,太小的事你又不愿意管。”白眉老头躺在椅子上,看天空云朵变换。
“那件事老道我也听说了。”牛道人添了壶新茶:“有邪子驾临,这濯州难得安宁了。看来老道我又要搬家了。苦也。”
“老道啊,你说你这是趋吉避凶呢还是闻风而逃?”
“趋吉避凶也好,闻风而逃也罢。老道我还没活够呢。那些明知事不可为还为之的事我可不会做。”两人悠闲地喝着茶,“若只是那一位邪子也就罢了,道兄啊,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没有五百,也有三百年了。我就劝你一句,你也走吧。”
“哼,老头儿我虽然也胆小,但不至于被一个没有成气候的邪子吓跑吧。”
“道兄手中有一本天荐的神技吧。怀璧其罪啊。”
“你也听信那些没来由的传闻?”白眉老头有些气了。
“老道我相信你没有,但有些人却不会相信。怎么说呢?三人成虎吧。”牛道人叹道:“你我皆是孤家寡人,不如那佛山道门,人多势众。来个把小毛贼还能应付,一旦被那些牛鬼蛇神盯上,怕是小命也不得保吧。”
牛道人说的这些,白眉老头又何尝不知道,他相离文武两院,数百年来,只是为这乌坨国培育些俗世人才,那些绝世天才,哪个不是被那修行界的三大巨擘网络走的?剩下的小天才们,无一不是拜入下九流诸门诸派。若不是如此,偌大的一个相离武院,怎会被一个下九流的球球宗弟子打得颜面尽失。这相离院,唯一能拿出手,和各门各派年轻一辈一较长短的唯有云朵。
“一座红尘引,网络天下英才,成就了修行界三大巨擘,连那下九流诸门派也是摇摇欲坠。”白眉老头不由得叹息道。
“道兄啊,你现在才看明白?你那云朵徒儿,承袭的是家门绝学,而非你的道统。不若乘次机会,远走他乡,寻一个能够继承你道统的徒儿,岂不甚美?”
“老道你是世外之人,老头儿我却在红尘打滚。我可不想看到我一手创立的相离院毁于一旦,徒子徒孙命丧他人之手。守护数百年的土地,血流成河,生民百姓成为妖邪修炼的血食。”
“道兄你这是当局者迷啊,你若走,这邪子自有他人应付。你却一身轻松,这天下又有几人能逮住你?”牛道人劝解。
白眉老头摇头:“是呀,我若一走了之,郃城百姓安生了,但我那些不成器的徒子徒孙却又有几人能保得自己周全?”
牛道人叹息,“借用你这座仙山修行几百年了,是时候还给你了。只是道兄你保重了。”
牛头山道观在一日之间人去楼空,相离学院闭院,惊煞了整个相离。似乎有一层阴云笼罩在天空,压抑众生。
幕四再次看到云朵,她清减不少。“我奉家师之命,来请幕四公子一叙。”
“那白眉老头最近神神秘秘的,捣什么鬼?”楚楚挺起胸脯拦住云朵,看了看云朵的又看了看自己的。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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