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头将树叶放在嘴里一路吹着口哨,很快就听见远处传来的呼应声音,赶紧又吹了几下,表示程诺已经回来了。
流光大喜,吹了两下表示知道了,立刻往回返。
他自然相信那块玉佩不是程诺拿的,但是家里被人翻得乱七八糟的,仅有的那点积蓄和程诺一起不见了,他最担心的是有人发现程诺雌性的身份,把他给掳走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先把未来媳妇找回来,至于揽月寨那玉佩的事情,慢慢总会查清的。
流光连跑带跳地在村口追上程诺时,首先看见的就是未来媳妇赤着膀子跟在白睿后面,两人都是拄着棍子一身的伤,造型十分相似。
他心里瞬间就是酸溜溜的怒火万丈,到底还是担心占了上风,远远就叫:“程诺!”
程诺也是惊喜,回过头应了一声停下脚步。他和流光分开也就两三天的功夫,倒是在生死线上徘徊了几回,现在见了流光简直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流光的速度十分快,冲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脱下自己那件破破烂烂的上杉,踮着脚兜头盖在程诺身上。他的动作十分粗鲁,程诺被碰住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的:“疼,慢点”
“到底怎么回事?”流光担心又气愤地看着那些各种各样的伤口,有抓伤c撞伤还有擦伤,看起来十分惨不忍睹。他见程诺走路也是不便,便蹲下来卷起程诺的裤腿,果然,小腿肿的粗了一圈。
为什么程诺受这么多伤,还和白睿在一起?
他怒视了一眼白睿的背影,小胸膛气的一鼓一鼓的,程诺赶紧解释:“和白睿无关,还得多谢白睿了”
程诺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下意识就看了一眼白睿,白睿果然已经自己离开了。他叹口气道:“小光,你信我吗?”
常春他们都是跟流光一起长大的,在这贫民窟共甘共苦的,虽然流光对那几个小孩常常呼来喝去的,但程诺也清楚地知道,如果那几人被人欺负什么的,流光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流光不耐烦地抓住程诺的手臂把他背上,小心避开他腿上的伤,一边往家走一边气冲冲道:“自然信的,有什么话路上说好了。”
他自然察觉了程诺那个眼神,心里不免更气,凭着敏锐的直觉,他知道程诺对白睿似乎很是亲近。不过现在程诺受了这么多伤,看来也吃了不少苦头,这账还是留到他好之后算了。
程诺揉了揉流光那头毛乱乱的红发,低声道:“是常春做的。”
“什么?”流光惊愕地转头,停住脚步,“什么是常春做的?”
正在这时,草头和常春一起从后面追了上来,皆听见了这句话。
常春的额发盖住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声音也是僵硬的厉害,扬声道:“不用你在这里挑拨离间,我自己说。”
这是打算来个当面对质把玉佩的事情推到自己身上吗?程诺笑道:“来的正好,草头和小光都在这里,我们正好来算一算这次的总账。”
结果常春的行为大大出乎程诺的意料,“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光哥,程诺哥,是我错了。”
众人都愣了,流光蹙了眉头道:“什么你错了。”
常春深吸一口气低着头道:“我不该在程诺哥怀疑是我拿了玉佩的时候和他争辩,结果气的程诺哥连夜去找你,受了这些伤回来。”
程诺目瞪口呆的,他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能当面颠倒黑白的人才,不去演戏真是太亏了!这还是个未成年呢,奥斯卡的小金人都应该颁给他啊!常春是料到白睿不屑出来当证人什么的吧?
他呵呵冷笑了起来:“那照你所说,是谁拿了玉佩,引得那些揽月寨的人来?我还成了自己滚下山崖的不成?嗯,我得庆幸有人在汤里下的是迷药不是毒药,我和白睿被人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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