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第一才子啊,他那么好,又孝顺、又重义气、又乐于助人、又才华横溢……他的优点数都数不完,全江南一多半的女子都喜欢他,可是我哥……我哥那么爱银子,又小气……真的好吗?”
风骚骚疑惑道:“秋月,你跟祝枝山很熟吗?不过他在这住了半个月,我看他很可靠的样子,好像确实比唐伯虎好多了啊。”
祝小莲不解的看着她们,完全不能理解她们的想法。苏雪云笑了笑,说:“我之前也和你想法一样,但是经历了这件事,我才知道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不能看他身上那些虚无的东西,而要看他做过什么事。你说唐伯虎孝顺,那时不时把他爹气得发怒的又是谁呢?他爹一直反对他做才子,不许他和人比赛,不许他上京赶考,想让他去接手家里的东西,他有哪一件肯听呢?也许他爹做得不对,但他每次孝顺的听话之后都是郁郁寡欢,然后想各种办法让他爹同意他的想法,他想过他爹有多担心他吗?周家的诅咒在他两个哥哥身上应验了,读科举就会死,他现在一定要走这条路,让他爹娘怎么安心?”
祝小莲迷茫道:“那他应该什么都听他爹的话吗?”
风骚骚插嘴道:“这个我知道,他追求自己的理想没有错,错的是他从未想过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只想用各种办法让他爹妥协而已。”
祝小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像是这样,那他别的优点呢?也有不对吗?他心肠好,看到街上的难民,还请他们去酒楼吃饭呢。我记得当时花掉那些银子把我哥心疼地愁眉苦脸,那些银子还是他们比赛堵回来的呢。”
苏雪云看到华丙寅在凝神研究解药,不想打扰他,便示意祝小莲和风骚骚跟着她离开。三人在街上闲逛,苏雪云指着两边的摊贩说道:“普通百姓都要这样辛苦地赚银子才能生活下去,而他们很多人根本出不起银子读,你哥一个人把你养大,还要进院读,你是最清楚需要多少银子的了,如果他不仔细银子,你们能像今天这样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铺子吗?你说唐伯虎大方,你说……他会赚银子吗?如果没有他爹,他要怎么生存?卖画?画这种东西,他前阵子声名狼藉就没有人买他的画了,哪里靠得住?他请难民们进酒楼大吃大喝,没有引起暴动算他运气好,难民们饥饿数天一下子大鱼大肉,想必回去就会腹痛不止,并且今日有人无偿请客,明日吃不上饭要找谁?这些唐伯虎都没想过,他只不过是一时好心罢了,那些难民如何,他根本不在乎。”
“至于你说他才华横溢……”苏雪云说道,“这点我承认,他的才华可以千古流芳,更多的确实附庸风雅,于过于家又有多大用处?他的文章比不上文征明,更没有文征明那种报国之心,他想考科举只是为了得个好听的名头,从来没想过要为这个国家做点事。说得难听点,他不过就是自大自傲,想向人炫耀自己的才华罢了。人读是为了什么?为了明事理,为了做些有用的事,你哥哥的目标是做个大商人,让你们兄妹过上好日子,文征明的目标是做官,报效国家,为百姓谋福祉,你说说唐伯虎是为了什么?”
“为了……为了光宗耀祖?”祝小莲勉强想出这么一个好听的词来。
苏雪云轻笑一声,没有说话,风骚骚甩着帕子翻了个白眼,说道:“小莲你傻了?唐家和周家有恩怨,被诅咒只要读科考就会死啊!他两个哥哥都死了,现在唐家只剩他一根独苗,唐家的列祖列宗都不会同意他考科举的,他爹连他做才子都不许呢,光什么宗耀什么祖啊,是气死祖宗还差不多!”
祝小莲有些心慌的辩驳道:“他……他……他还重义气,为兄弟两肋插刀……”
苏雪云嘲讽道:“是啊,他和周文宾有世仇,连累得你哥和文征明倒霉,不过他们三兄弟感情好,有困难一起面对,没人抱怨,跟他一起迎战。那他做了什么?他说,如果输了,他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