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别提他们有多讨厌了,整日乌烟瘴气的不学好,肯专心练功的一只手就数过来了,偏偏眼睛还长在头顶上,将自己当天下第一一样,要不是师父不许我惹事,我早就去教训他们一顿。”
穆念慈这才缓下神色,甚至还露出个笑容来。若不是丘处机,杨康怎么会被逼到那个份儿上?丘处机当师父当的不尽责,十几年不告诉杨康真正的身世,反而一翻脸就骂他是小畜生认贼作父,让杨康成了连师父都不屑的混蛋。这些年穆念慈越是怀念杨康便越反感丘处机,连带对整个满口道义的全真教都没好印象,对师父不敬等同对父母不孝,在这个讲求礼法的年代,丘处机的作为无疑是插了杨康一刀,何况当初若不是丘处机在泄露了行踪,杨家和郭家又怎么会家破人亡?有这种师父简直是个灾难!是以如今她听到苏雪云骂全真教竟隐隐感到高兴。
她看出苏雪云此行似乎不太顺利,便好心问道:“既然姑娘是第一次下山,想必对很多事都不适应,你初来此地对这里不熟,可有什么能帮你的地方?”
苏雪云摇摇头叹了口气,“是我识人不清,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我一见大嫂就觉得亲切,大嫂叫我莫愁吧,我想闯荡江湖,却不知该如何做,我看大嫂也是懂功夫的人,若能指点一二,莫愁感激不尽。”
穆念慈神色恍惚了一下,“闯荡江湖?”她看着苏雪云充满期待的样子笑了笑,“江湖其实没什么意思,打打杀杀的,总有数之不尽的恩怨纷争,接触多了便会觉得累,尤其是女子,在江湖中闯荡尤为不易reads;。若莫愁你功夫好的话倒是可以一试,若不然还是小心为妙,江湖中不止有快意恩仇,还有卑鄙无耻的小人,不是什么好地方。”
杨过满眼惊奇的看着穆念慈问道:“娘,你真的会武功啊?是那种飞来飞去的功夫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娘你教我好不好?我也想学。”
杨过跃跃欲试的站起身,谁知穆念慈却突然变脸,拉过他训斥道:“你学什么武功?我是怎么教你的?你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人,你学武功要做什么?又要同别人打架?你怎么就是不学好?就是不学好?!”穆念慈说着就打在杨过背上,气得眉头紧皱。
杨过立时疼的哭起来,“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娘——”
苏雪云一惊,急忙将杨过扯过来护在怀里,说道:“大嫂,有什么话好好说,孩子还小,禁不住打的!”
穆念慈眼中含泪的气道:“不教训他,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不知道他和别人打过多少次架,我怎么管都不行,可恨我养不好这个家,连孩子也管教不好。”
“娘,娘我错了,你别哭,娘——”杨过一边抹眼泪一边扑到穆念慈身边懂事的安慰她。
苏雪云看着这感觉陌生的母子俩,心情颇有些复杂。她记忆中的穆念慈笑容温婉,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对待孩子从来都是温声细语,哪里动过手?而她记忆中的杨过也是从小温润如玉,不像现在这样滑头,也不像现在这样早熟懂事。眼前的母子俩虽然还是她知道的那两个人,但似乎已经物是人非。
苏雪云从破茶壶中倒了杯水递给穆念慈,轻声劝道:“大嫂,快别难过了,我看这位小弟弟十分懂事,对你也很孝顺体贴,不会故意不听你的话的,说不定他有什么苦衷没有说出来,不如好生问问,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穆念慈愣了一下,看向杨过问道:“过儿,你莫愁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杨过低下头不肯说话,苏雪云拉过他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鼓励着他,“有什么事要跟你娘说,你瞧你娘多担心你?若是你瞒着她岂不是让她伤心?”
杨过抬头看了穆念慈一眼,见了穆念慈通红的眼圈,他自己也不好受,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道:“他们他们都骂我我才打他们。娘,我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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