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盯着圣旨看了好半晌,直接将圣旨甩到了地上,声音沙哑的道:“去传旨!”
“诺!”旁边侍立的宫人立即小心的捧起圣旨弯着腰快步退下。
刘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到窗边背着手站了很久,窗外的冷风吹到他身上让他手脚渐渐变凉,他却仿若未觉,皱着眉一动也不动。
殿内伺候的宫女见状忙拿了披风过来,小声劝道:“皇上,天正凉着,奴婢伺候您披上披风吧?”
刘彻这才回过神来,回头看到那黑色暗纹镶着金边的披风怔了下,那是阿娇亲手为他缝的,因为阿娇不喜女红,所以从未给他做过衣裳鞋袜,倒是花费许多心思做了件披风,因为披风比衣服简单。
刘彻示意宫女为他穿好披风,转身就去了苏雪云的宫殿。苏雪云正在修剪盆栽,一身常服看着竟很有温馨的感觉,刘彻不知不觉就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她。
苏雪云放下工具,拿帕子擦了擦手,淡淡的道:“皇上到我这来可是有事?”
刘彻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到那盆被修剪的很好的盆栽上,情绪莫名的说道:“你倒是有闲情逸致,莫非还不知今日宫中发生了什么事?皇后手握大权,应当对宫中了如指掌才对吧?”
苏雪云轻笑一声,“我和外婆都没什么事,当然就有闲情逸致,其他人关我什么事?皇上是觉得我该为太后和平阳求情还是该虚伪的掉几滴眼泪?你要想看这些可以去找卫婕妤,她一定会满足你的。我就不行了,对那些想害我的人,我一向是不会原谅的。”
刘彻皱眉斥道:“皇后,太后是你的长辈!”
“嗯,要害我的长辈。”苏雪云点点头,看向刘彻的眼睛,“刘彻,你知道巫蛊是什么吗?倘若今日我被她诬陷,想必这皇后之位也要拱手让人了。要是有长辈这样害你,你当如何?”
刘彻抿紧了唇,他并不是想来和苏雪云吵架的,可一开口忍不住就说了几句刺人的话。他似乎已经习惯于此,而苏雪云不知从什么似乎开始句句都能讽刺他,句句都能堵住他的话,最后总会气得他拂袖而去。他们之间原来只剩下冷嘲热讽了吗?
刘彻晃了下神,苏雪云已经走到远处的桌边坐下喝茶了,根本当刘彻不存在一样。刘彻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握成了拳,自嘲的笑了下,他忽然觉得自己到这里来是个错误,他到这里见苏雪云做什么呢?难道还指望苏雪云安慰他?
刘彻深深的看了苏雪云一眼,苏雪云连头都没抬,刘彻沉着脸大步离去,走出很远刘彻还摆脱不了苏雪云那般漠视的表情。没有爱,没有恨,只有漠视,仿佛他在苏雪云眼里已经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和随便哪个陌生人一样。
刘彻下意识的摸了下身上的披风,以前他每次穿上,阿娇都会高兴的笑,难掩自得的夸自己女红好,可这次苏雪云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披风。
刘彻闭了下眼,这次,他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没有爱人c没有亲人c没有朋友,刘彻乱糟糟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清明,双眼瞬间亮了起来。他还可以有儿子,将来亲自教养儿子,儿子必然不会弃他而去!刘彻想到这里,脚步一转就换了个方向,直接去了李夫人那里,他真的应该有个儿子了。
刘彻走后,冬璃便将最新的消息禀报给苏雪云,“娘娘,皇上刚刚下了圣旨,剥夺平阳公主身份,降为庶民,已经赶出公主府了,不允许带任何财物。还有太后那边被无限期禁足,以后就相当于冷宫了。”
冬璃声音中透着幸灾乐祸,她对任何想害苏雪云的人都厌恶至极,而这两个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怎么想都是活该!苏雪云闻言笑了下,“太后心思这么歹毒,怕是要茹素才能减轻一些戾气,屋里的金银等物也要收了,总该朴素一些让太后娘娘心无旁念才能反省啊。”
冬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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