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面似的,温柔地对他笑了笑。
陆秦便也笑开来,他敲敲窗户,示意自己在。
哥在这里,别怕。
又过了一夜,确定苏允的病情已经彻底稳定,护士才把苏允送回之前的病房。进了病房,岳林和简晓宁等在里面,明诺也在,苏允眼巴巴瞧了一圈,却没瞧见陆秦。
他问岳林:“陆秦呢?”
“德国那里传来消息,有一位肺癌方面的医学专家已经联络上了,但是对方很难请,所以陆秦打算亲自走一趟,昨晚就走了。”岳林伏在苏允床边道,“他说,让你等着他,他一定把德国专家给你请回来治病。”
提到这位专家,真是说来话长。苏允患病之后,陆秦发动了自己的一切关系,寻找在肺癌方面有经验的专家。关系托到他在法国留学时的同学那里,同学又辗转打听同学的同学,终于被他找到一位在欧洲抗癌领域名声显赫的专家。这位专家据说曾经治愈过被肺癌判了死刑的病人,医术十分高超,只是脾气古怪,十分难请,所谓医德,在这位专家面前就是放屁,他想治就治,不想治就真的撒手不管。
陆秦听后,丁点没犹豫就拜托同学替自己联络这位专家。他不在乎对方的医德如何,只要能治好苏允,医德差一点又如何。更何况医德能有多差?自己不差钱,早就做好了倾家荡产给苏允续命的准备,要是这位专家的医德差在了别的地方,反正没了苏允,陆秦活着也没意思,他就打算豁出去跟专家拼命。
同学很快联络到专家,专家答应跟陆秦见一面。时间就定在苏允醒来的第二天,陆秦接到跨国来电时,苏允正在重症监护室里接受检查。陆秦想了想,没有马上告诉苏允,而是给岳林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之后,他叫周岑给自己订了最快的航班,直飞柏林。
专家姓怀恩伯格,是个高鼻梁深眼窝鹰钩鼻子的犹太裔德国人,他在自己的家里接待了陆秦。说是家,然而怀恩伯格教授年逾六十一声未婚,家也不过是距离实验室不远的一间小公寓而已。陆秦心里牵挂苏允,见面不久,便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怀恩伯格教授一口回绝,态度十分彬彬有礼,理由扯了一堆,听在陆秦耳中,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
他表示自己可以解决教授的一切困难,只要教授肯去中国,他一定会好好安排教授的衣食住行。怀恩伯格教授仍旧回绝,并且这次连理由都不给了。陪同陆秦一起来的同学尴尬万分,坐在旁边想打圆场都打不成。陆秦无奈,只好晓之以情,把自己跟苏允的故事挑挑拣拣,去掉谈恋爱的部分,讲一个兄弟俩互相扶持多年,谁也不能离开谁的感人故事。怀恩伯格教授安静地听完,淡定地表示,别再装了,其实你们根本不是兄弟,而是同性情侣。你朋友老早就把你们的故事告诉我了,说实话如果不是被你们的故事所打动,我也许根本不会见你这一面。
陆秦听完,嘴足足张了三秒没合上。
这个走向不对啊,被他们的故事所打动不是应该果断答应才对吗,怎么反倒换来了当面拒绝?
陆秦都快抓狂了,软的硬的都不成功,随着招数越来越少,他心里那面退堂鼓重重擂了一下。
“怀恩伯格教授,您执意不肯,我也不能勉强。可是,我飞了几个小时,跨越时区飞过来,您可否不要让我一无所获?”陆秦从桌上拿起厚厚的一摞病历和检查结果,这些他刚刚进门时就给过教授,然而教授看都没看就放在桌上,“这是他所有的检查结果和病历,为方便您阅读,来之前我已经让人把所有的中文都翻译成了英文,可否麻烦您看看,提一点建议?”
怀恩伯格教授还想拒绝,然而在话说出口之前,他叹了口气,拿起了桌上的病历本。
十分钟后,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怀恩伯格教授坐到了地毯上,他目不转睛地对比完手中的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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