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进进出出,抬出了三个人,用白布蒙着,仔细一看,都已经断气儿了。李权吓得战栗不已,抖着声音吩咐:“快快,找个地方埋了,隐蔽点,别,别让人看见!”
说完,李权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殿内。
他心内胆怯不已,送了皇帝不喜欢的人,不知道面对自己的是什么后果。皇帝自那日之后,性子越发怪异,以往虽也折磨人,还从来没把人弄死过。这次,别说旁人,连他这个跟随多年且受器重的人都怕了,走在路上腿肚子都是软的。
皇帝发了一通脾气,殿内的东西砸的七零八落。
李权进去便趴地上叩头,嘴唇都得厉害,话都说不利索了:“陛陛下,可是对那几个不满意?”
“那种货色朕能满意吗?”太和帝随手抓起一个烛台,照着李权的头砸去。李权不敢夺,重重的挨了一下,顿时鲜血淋漓。太和帝怒气稍解,咬着牙吼:“限你今日之前想出办法,把韩睿弄来,否则你就跟那三人一个下场!”
“陛下”李权叩头不止,“这,奴才万死不敢啊!”
他要敢这么算计韩睿,不用皇帝动手,韩家便能把他给灭了。
“你个狗奴才,你不会想法子!”太和帝气的又咳了起来,他喘了好久,心情有些平定,又慢慢的说:“朕知道韩睿身份特殊,真说起来比皇子还金贵些。朕又不打算对他用强的,实话告诉你,朕上次一见他就喜欢上了,一见钟情,强迫他朕也不舍得。你想个办法,让他进宫,弄点那什么能让人昏睡的药。朕就抱抱他,保证不留下任何痕迹,神不知鬼不觉,韩擒虎不知道,连韩睿自己都不知道。不会有什么的,你说呢?”
“这”
李权抖得筛糠一般,皇帝这是玩火啊,自己还要不要助纣为虐?事情一旦泄露,就凭韩擒虎那二十万能征善战的虎狼之军,便能把姜氏王朝给灭了。到时候皇帝不会有好结果,他这个直接实施者怕是会更惨。
“怎么,李权,你敢违背朕?”太和帝危险的眯起眼。
“奴才遵命。”李权冷汗直流。他从小便是皇帝的贴身侍从,不离左右几十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皇帝。刚刚皇帝分明是动了杀意,自己若是再有一丝犹豫,便是万劫不复。他想自己也算忠心耿耿了,于皇帝来说却仍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c随时可以杀之的奴才。既然你不仁,莫怪我无义!他暗哼一声,下定了某种决心。
不过眼前,还须先把皇帝哄好。
“陛下,还有两日便是除夕宫宴,群臣都要参加。不如就在酒水上做做文章?到时候侯爷醉了,陛下可恩准他去内殿休息,旁人也说不出什么。”
“这主意好!”太和帝忍不住拍案叫绝。
那日湖边一瞥,可让他着实惦念坏了。韩睿从小便长得精致,没想到大了越发勾人,令自己一见倾心。那一身月白锦袍,风华绝伦的模样,冷艳绝美的面容,使得六宫粉黛也不禁黯然失色。关键是这人身上还有一种气质,干净c澄澈,像一泉纯净的水,似一弯皓洁的月。想到用不了多久自己可以沾染一下,太和帝便忍不住心内荡漾。此刻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性,完全不计后果。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还沉浸在自己幻想之中的时候,李权已将消息透露给了姜瑾瑜。
是他自己生生的将最忠心于自己之人的最后一点忠心消磨殆尽了。他日尸首异处,又怨得了何人?
姜瑾瑜又气又急,把一棵几百年的老槐树削的只剩枯干才压抑住进宫砍了他那不要脸父皇的冲动。他对那个所谓的父亲,本就没什么感情,便是有也是怨,是恨!韩睿是他心中最神圣之处,是他心中的宝,他平日碰都不舍得碰一下,有一点邪念都要懊悔自己亵渎了他。那可恶的皇帝竟敢竟敢心存如此歹念,还敢如此下流的算计,可恶,实在是可恶!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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