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事?”韩睿瞪眼。
牛宏业摆摆手说:“千真万确。”韩睿凝眉沉思,牛宏业在一边唠叨:“老大,我这一路走了霉运。刚出京不远便遇到一伙遇到劫匪,衣服盘缠全被抢了。幸亏有几个好心人周济,否则我真见不到您了!”
看着牛宏业满脸苦恼的样子,韩睿饶有兴致的道:“劫匪都打不过,还想投军呢?依我看,你还是趁早回去,免得出了事我没法向你父亲交待。”
牛宏业瞅了韩睿几眼,想上前去抱韩睿,犹豫几下没敢上,索性一转身抱住一个木桩子,大叫:“老大,我冤枉啊啊啊!不是我没本事,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我一个人如何打得过他们一伙人。横竖我就是不回去,谁也别想赶我走”后面又是一阵逆天的吼叫。
韩睿满头黑线,这死小子怎么比姜瑾瑜还难缠。
被吵得脑仁疼,韩睿忍不住一声断喝:“别喊了!”揉揉额头,真是,头疼!
牛宏业立刻睁大眼,捂嘴,摆出一副极夸张的表情。韩睿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招手道:“过来,再抱今儿就让你跟木桩子一块睡。”牛宏业触电似的松开,讨好的跑韩睿跟前儿,韩睿拍拍自己坐着的长凳,示意牛宏业坐下。问:“二皇子还告诉你什么了?”
牛宏业摇头:“没有了。”
然后牛宏业便给韩睿讲他路上遇见好心人的事,说他们不仅管自己吃,还管自己住,把自己送到军营才走。韩睿越听越觉得有猫腻,哪来那么多好心人,还好巧不巧给这傻大个碰上。如此拙劣的把戏,也就只能骗骗牛宏业罢了,多半是有人在暗中保护这傻小子。据韩睿推测,这背后的保护人不是二皇子便是牛宏业的父亲。
牛宏业一路破费周折,加上舟车劳顿。说了不一会儿话边喊累,韩睿便命人带去休息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二皇子派人送信来。是关于牛宏业的,也说了路上劫匪一事。那几个“好心人”,果然是二皇子派的人。二皇子是怕这小子半道上就把自己的命给折腾没了。信中还简要说了一下京城的局势,丞相如今正秘密与荀国使臣接触,据说丞相建议为表化干戈为玉帛的诚意,建议皇帝将如今已攻下的靠近荀国都城的城池以赎买的方式归还荀国。还道如此一来,既可令荀国放心,又能为缓解国库空虚的压力。
而此言,正和了太和帝的心愿。
如今连年征战,后宫开销又大,国库早呈入不敷出之势。太和帝是个没有女人不行的人,自然不愿为了战事委屈后宫的美人。但边关打仗,没有前两又不行,是以国库亏空越来越大。
韩睿看了气不打一处来,皇帝真是昏聩!将士们流血流汗c多少家庭妻离子散才打下的城池,就让他一句话坏给敌人,这不是荒谬吗?两个国家,只要存在,就不可能没有龃龉,不可能永远和平共处。古人曾说过“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统一的局势日渐明朗,皇帝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枉为人君!
真照他想的那样,今儿把土地城池让他们赎回去,明儿再打,这不是瞎折腾吗,白白让将士们牺牲。昏君,为这样的昏君卖命,实乃人生一大耻辱!
他决定了。
一旦边关平静,就出动这些年隐藏的势力,把局势搅乱,水趟浑。皇帝,也该换换人了。
上一世也没有如此,难道今生多了个容妃,就能引起这么大的改变?
二皇子在信的最后嘱托韩睿多照顾一下牛宏业。韩睿倒是疑惑,牛宏业何时与二皇子这般好了,明儿还真的好好问问。至于二皇子隐晦表达对姜瑾瑜支持的话,韩睿就当没看见。
皇家的孩子,各个都人精儿似的,一边称兄道弟,一边就能算计的你死无葬身之地。上辈子的事,足以使他终身难忘了,他可不敢再轻易相信皇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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