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这张脸却依旧栩栩如生,但是却再也没有一丝的气息,他的脸上有无数的伤口留下的痕迹,虽然淡了下去,但是却怎么也掩藏不了。
她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然后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边,低低的唤了一声:“子修。”
这声轻怜如梦,但是却再也唤不回想要唤回的人。
曾经的他,哪怕是她微微的一个眼神,他都可以感受得到,但是现在,她这么唤他,但是他却再也无法回答了。
江蓠拿起他的手,将他蜷缩的手指展开,一个白水晶棋子在他的手心里躺着。
这一刹那,泪水突然汹涌的涌了出来,憋了这么多天,她终于痛哭出声,滚烫的泪水落在他的手心里。
“子修!子修!”
你早就知道这么一天了是吗?当日在东支的那一场棋局,是你早就预谋的吗?
你要我好好的活着,你要我好好的活着,你就是这么让我好好的活着的吗?!
没了你,你要我怎么好好的活着?!
我舍不得,舍不得让你一个人走。
楼西月就站在身后,直到最后,他才听到及冷淡的声音:“你先出去。”
楼西月站着不动。
江蓠头也不回的道:“你放心,我不会死,我答应了他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便会好好的活下去的。”嫡女重生记
楼西月还是没动,江蓠拿起剑扔了过去,道:“出去。”
楼西月终于默默地捡了剑,然后呆了一会儿,方才走了出去。
楼西月站在外面,抬头看了看天空,狠狠抹了一下眼,脸如死灰。
而这个时候,一个高瘦的身影在他的面前站定,苏柳喊了一声:“楼西月。”
楼西月扯了扯嘴角,道:“我没事。”
他真的一点事也没有,他什么事也没有。
——
江蓠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楼西月就在那外面站了两天。
江蓠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站在楼西月身边,问道:“他还对你说过什么?”
楼西月张开口,道:“殿下还给我写了一些东西。”
江蓠问道:“东西在哪儿?”
楼西月道:“在那间废弃的书房里。”
江蓠道:“带我去。”
楼西月点了点头,看着江蓠那散乱的发,她那根本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嘴唇,欲言又止。
这短短两天时间,她仿佛突然间瘦了许多。
楼西月推开门,指了指那桌上放着的纸张,道:“就在那里。”
江蓠点了点头,道:“你出去吧。”
楼西月点了点头,然后退出去将门轻轻的扣上。
江蓠轻轻的触碰那些纸张,这些她熟悉的字,这些她陌生的字,她的眼中只有那些字迹,根本没有注意到上面的内容,对于她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的手缓慢的抚摸过,早以为干涸的眼泪却突然落了下来,她的手一碰,压在书案旁边的东西突然间层层叠叠的落下来,洒了一地。
江蓠将这些东西放下,慢慢的蹲下身去捡那些东西,她的目光漫无目的的扫过,突然一顿。
她的手拨开一片折子,然后抚摸上一幅画。
她的手突然间剧烈的颤抖起来,然后飞快的拨开。
一幅,两幅,三幅
一幅幅画在眼前摆开,她的手抖得甚至连那薄薄的一张纸也托不起来。
这一幅幅画,都是她,却满满的是用素描的笔法画的,她当年画画的时候爱用笔在画角画一个圈,现在这些一幅幅画,那些圈打得一模一样,几乎让她是她自己所画。
但是,分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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