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药水递过去:“有些肿了,抹点消肿。”
清歌性子急,根本没管江蓠的话,而是一脚跳出马车,怒道:“干什么干什么!不知道里面有人吗?小心点不行么?”
“嗤——一个嫁不出去的女人,又不是只有她能和亲,没撞死就行!”外面是那二房派来跟着的丫头阿杏。
“你!我家姑娘是侯府嫡女,你这个贱丫头怎么敢这样说!”
“侯府嫡女?在元都谁知道这个侯府嫡女。侯府的嫡女,是咱太太的小姐。她算什么?一个寡妇罢了。”
姑娘家还没出阁便被人咒寡妇,而这又戳着清歌的心窝儿,她气得眼泪都冒了出来,一时间根本找不出话来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非得为她家姑娘争一口气罢了!原来在侯府的时候也就罢了,现在出了侯府出了南国,莫非还要受那些肮脏货的气儿?大不了一条性命!
她撸起袖子,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扯着那个丫头的头发就打!
“你这个低贱货,竟敢打我?”阿杏也急了,当初搓圆踩扁的人如何能骑到她头上去,一时间也掐上去。
马车陷在雪地里艰难的前行,两个丫头滚到路上,你扯我头发我揪你大腿,什么形象都没了,偏偏周围的都是二夫人派来的人,那杏儿凭着几分姿色一向不把他们看在眼底,大家也不去拉,随着他们。而前行的护卫也权当没看见,这种内宅的事,实在不是他们能插手的,大不了最后抬一个丫头的尸体去扔便是。
这边两个人缠得紧了,却听见一把清越的声音道:“住手!”
旁边的一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江蓠站在马车上,清丽的眉目有种一闪而逝的锋芒,但是仔细看却又像是花了眼的错觉。少女衣襟当风,青丝若舞,竟然有种飘逸高贵的气势,让人不敢相辱。
清歌一听她家小姐的话,又羞又愧,急急松了手,却不料那个阿杏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眼睛都黑了。
江蓠道:“现在我还是以侯府嫡女的身份嫁过去的,你们认为圣旨是闹着玩的?”
飞雪扑上少女的眉眼,仿佛也冷了几分,那些丫头看着不由的一凛,谁不知道这姑娘是个软弱的,怎么现在让人这么害怕。而且抗旨的罪名便是他们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的。
他们急急上前将那个阿杏给拉开。
清歌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然后扑了上来,哭道:“姑娘,您责罚我吧,我给您丢脸了!”
阿蓠道:“你们是怎么打起来的?”
“她骂您,骂您”清歌咬着牙,却说不出那两个字,她怎么愿意将那两个字说个她家姑娘听?
“什么?”江蓠淡淡的问。
清歌将头埋下去,泪水“哗”的落了下来:“她骂您——寡妇。”
江蓠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伸手将清歌给拉上了马车,然后眉眼一扫,突然扬声道:“李侍卫何在?”
前面的一人策马而来。
江蓠平静的道:“将那个丫头剔除队伍。”
剔除队伍?!这样人生地不熟的荒野之地,什么都没有的丫头,只有死路一条。这样的话一出,别说其他人,便是李侍卫也呆住了。
阿杏一下子扑了上来,骂道:“你当初在侯府还不要看我阿杏的脸色,否则连饭都供应不上,竟然敢扔下我!二太太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没人养的贱丫头!”
李侍卫虽然有些了解江蓠在侯府的地位,但是却也没有料到竟然到了一个丫头都可以欺负的地步。而眼前的少女轻柔如莲,不由的起了同情之心,于是一把将阿杏给抓住反剪在地,道:“属下谨遵郡主吩咐。”
众人一听“郡主”的尊称,都不由噤了声。
江蓠对着那李侍卫感激的颔首,淡淡的道:“这马上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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