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融在这间屋内生活了近二十年,自然对这屋内的一草一物都极为了解。此北间耳房面积也是不小,足有七八十个平米。耳房大致从中间位置分为两段,前段便是肖融的卧室,最里头放着一张不大的木床。
木床对面靠墙放着一排书架。若是细看之下便会大觉差异,这些书架上的书籍大体都是纸张发黄的线装古本。
肖融的这间耳房的地面没有铺设瓷砖,也没有贴实木地板,而是直接用水泥混凝土整体浇筑而成,在这么些年的踩踏摩擦之下,显得光滑油亮。
后段乃是一个布置简单的练身场,地面上用一整块的军绿色弹簧垫子垫着,弹簧垫子大致十公分厚。垫子上固定有一个木桩,想来是肖融平日里练功用的。木桩对面的墙上挂着两把武士刀,这两把武士刀的款式也极为古朴,不像现代工业产物的样子。
“把门关上!”老头子谈谈说了一句,依旧没有回头。他径直走到了后段那面挂着两柄武士刀的墙边,老头苍劲的手从墙上取下其中一柄武士刀,丢给肖融。
老头将其中一柄武士刀丢给肖融之后,自己取下留在墙上的另一把,刀拔出鞘。
这两柄武士刀,显然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关顾,刀鞘上蒙着淡淡的一层灰尘,武士刀刀口的位置也和刀鞘处咬合的有些紧。
老头子极为轻巧的便将刀从刀鞘中抽出,一丝停顿阻隔也没有,他看着刀鞘上蒙着的灰尘,心中万千情绪交集,脸色复杂。
老头没有对着刀鞘吹去灰尘,而是用握着刀鞘的左手,食指在刀鞘上微微一弹,随着老头子的这一指弹,蒙在刀鞘之上的灰尘顿时就消散在周围的空气中,连上面微微残留的些许油烟味也消失殆尽。武士刀露出其质朴刀鞘图案繁杂的本质。
肖融像以往十年一样,左手紧拽着刀鞘,右手抓着刀柄,双脚摆出马弓步,使出浑身的力气欲将武士刀从刀鞘中拔出。但是任凭肖融青筋暴起脸红脖子粗虎口发麻,武士刀还是留在刀鞘中,纹丝不动。
虽然这个结果,从他十岁生日时,老头子将这两柄武士刀交到他手里,肖融就知道并大呼见鬼,面对这两柄他始终拔不出的武士刀,还是觉得异常的气馁。
“人力总是有所不能及!”老头子炫耀似的晃了晃手中已经拔离出鞘的武士刀,说道:“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一课。”
肖融觉得老头的话太过消极,人应当是追求进取,积极向上的,反驳道:“当初打造这两把武士刀的人,怎么样也想不到今天的人会发明手枪大炮这些东西。”
面对肖融的回答,老头子一言不发,没有再发言。
老头子看着肖融的眼睛,手里的武士刀突然闪电般的挥出了一刀,老头子的速度太快,肖融甚至都没有看清老头子挥刀的残影,老头挥刀的手便已经收回了,就像那只挥刀的手始终停在原来的位置,从没有动过。
回答肖融的是老头子快绝的一刀。老头子的这一刀无声无息,其速度依然快到了无影的境界。
老头子这个骚包。
天空没有飞鸟的痕迹,但是它曾经飞过。肖融没有看到老头子出刀的残影,但是他的确挥过,而且也留下了痕迹——肖融和老头子此时两人站立的弹簧垫子上出现了一道极为整齐的长长的缝隙,这道缝隙恰好出现在肖融的脚下,正好紧挨着肖融的鞋尖儿延伸出一条长线,这条长线将整块的弹簧软垫子生生分为两块。
如果老头子的手抖动一丝一毫,肖融的脚也要和这弹簧垫子一般,分割两半。
“把这两个垫子搬开。”老头子吩咐道。
肖融额头渗出些冷汗,不敢再顶撞,依言退后一步,把原本在自己脚下的这部分垫子移开。肖融一将其中一块弹簧垫子移开,两块垫子中的切口位置便显现出来,只见这两块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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