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黑巫虫蛊
欧阳郡当地沉默了片刻,转身折回舱内。
“女娃,江湖之道,人心叵测啊!”老翁在玉儿背后高声说。众人不知他们说什么,见闹起来,没故事听了,便都散了。
“郡儿,干嘛发脾气说人家邪门外道的?”玉儿靠在郡儿身边柔声说。
“故弄玄虚。”
“老人家嘛!”“什么是黑巫白巫?”
“说瞎话呢,你还当真?”玉儿想想也是,她还成九天仙女了呢。
“郡儿,坐船好闷,我想上岸走走。”
“好。”郡儿沉吟了下说。
他们在宜宾弃船登岸。
金沙江c岷江在宜宾交汇始称长江,是南丝绸之路的,素有“西南半壁古戎州”之称。玉儿和爷爷以前只是路过,并未真正踏足这里,路边随处可见树干通直的油樟和开白色花朵的黄桷兰。
两人坐在街边小摊上品食当地有名的小吃,有红桥叶儿粑c附油黄粑c筠连水粉c卷粉,唯葡萄井凉糕绵软细嫩,清香扑鼻,玉儿甚是喜欢。
“喂,你东西落下了。”玉儿见街边一个路人匆匆而行,连一个锦包从怀里掉下了也不自知,急忙出言醒示。谁知那人直似听不见一般,脚步反而更快了,转眼就消失在街角。
玉儿打开那锦包,里面是一个名贵的檀木盒,木盒内黄灿灿一根金条,并一个细瓷带盖小碗。正看着紧几步走上一个中年男子,抢过锦包慌张欲走。
“那包不是你的。”玉儿唤道。
“是你的不成,前边那人是我表弟。”男子没有好气的说。
“玉儿别理他。”
“不是,我看这包裹里有古怪之气,恐怕是邪物。”
“邪物?这么小女孩子也知道骗财。”那男子哼了一声,抬脚跑走了。
玉儿摇摇头,也便作罢。
他们在城里东游西走,欧阳郡却显得心神不宁,“我们明日便走吧,离家这么近恐怕爷爷会找上来。”
“你很怕爷爷找来吗,爷爷见着面可能气就消了,咱们四个一处走,那多好啊!”玉儿向往的说。
“如果爷爷要害你呢?”欧阳郡脱口而出。
玉儿一激灵,这是她第二次听人这么说,第一次是后奶,仍然觉得荒诞不经,皱着眉不悦的问:“爷爷为什么要害我?”
“因为”
“郡儿,我不希望你和爷爷互相憎恨,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
玉儿在一个小店里见着一枚造型古朴的纯银指环,非要买下给郡儿,玉儿不知为什么很不喜郡儿指上戴着的那枚色泽暗沉的黑石指环,繁复的花纹回路间雕刻着一只怪诞的虎首。欧阳郡却不待玉儿脱下,换出另一只手,说这指环多年戴习惯了,玉儿也不好勉强。
他们当晚落脚在一家唤作竹海居的客栈,店内外一色饰有青竹,房间里散发着一股竹子的清香。玉儿侯郡儿回房睡觉,和开白日偷偷买的朱砂涂在脚踝处,玉儿是怕郡儿骂她胡乱听信老翁怪谈。少顷果见雪白的脚踝现出一痕斑纹,竟是鹅黄色,该是第三重占巫了。玉儿吃惊不小,爷爷该是多少重呢?一时疑虑重重,再无睡意,思至半夜,也想不出爷爷为什么要骗她,正待睡去,忽听郡儿房间一阵敲门声。店主抱歉的说楼下有个人急得死去活来说什么也要立马见二位。
竟是白日在小摊边捡锦包的男子,见着玉儿忽然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原来他回家后好奇的揭开碗盖,里面除了一只小虫,空空如也。小虫忽然跳起来贴在他脖子上往肉里钻,他只觉一疼使劲拍打,小虫却不见了踪影,遂以为打死了也没在意,喜滋滋的摆弄金条,不知怎的金条一下变成了一块土坷垃,不仅如此,他辛辛苦苦多年攒的一盒珠宝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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