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早把此事告诉了老八,那黄河溃堤一事肯定彻底诬赖于我!呵呵呵,只要你姐姐一日为我胤礽的侧妃,你完颜家就得一日效忠于我,不可否认这就是联姻的作用!”
这回,倒是轮到我抿唇不语。如若太子死也不愿断了与完颜家的姻亲,那我可得头疼不已了。
“还好黄河一案就此揭过,皇阿玛也亲自下了论断,而本太子自然不再怕谁重提此事,反正清者自清。不妨告诉尔等,当今除了皇阿玛,谁休想撼动本太子的位子。”太子说完,就拂袖而去。
太子胤礽说此话不假,除了康熙,谁也别想动得了他。正因为他仗着康熙对他的溺爱,他才敢肆无忌惮地干那些蠢事,导致康熙对他积怨已久,朝廷也颇多怨言,才让康熙不得不两废于他。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当了三十几年太子的胤礽,一开始会懂这个道理,所以年轻时有所作为。但在其位久了,没有得到应得的,反而让能威胁自己地位的弟弟们逐渐成长,人总会落入偏激,被心中日益放大的渴望蒙蔽了心智。
人已去,月还在。
我不由得重重吐了一口气,看来这宫宴我本不该来的,还不如借病辞宴在家躺得实在。我发现每每进宫,我都是提心吊胆,不是飞来诸多事端,就是伴君如伴虎。这日子,实乃煎熬。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才踏出芦荟馆,就被人请进了毓庆宫,说是锦玥侧妃于花园中请我品茗赏月。
此消彼长,何时才到头?我摇着头,跟随小奴才来到了毓庆宫。
花园的圆桌中,果然摆好了果脯茶水。我刚现身,一个三岁小孩儿摇摇摆摆地扑了过来,抱住我,奶声奶气地喊:“舅舅~瑾瑜小舅舅~”
其实,我希望孩子喊我的是阿姨,而非冒名顶替的瑾瑜舅舅。我蹲下,抱住虎头虎脑的弘晟,“来,小舅舅给你变个戏法。”说着,我伸出空空如也的手掌,一握拳,再次打开,掌心内就有了一颗糖。
“小舅舅好棒哦!”小家伙高兴地鼓起掌,拿走我掌心的糖果奔回去,“额娘你看,这是小舅舅给我变的,小舅舅真厉害!额娘你吃,你吃嘛~”弘晟说完,就把那颗糖给锦玥吃。
“额娘不吃,弘晟乖,弘晟先到一旁玩去,额娘与瑾瑜舅舅有话要说。”锦玥安抚弘晟一番,便让下人们带走。
这时锦玥才抬眼看我,话中透悲戚:“既然来了,就坐吧。”
锦玥一脸的憔悴,而且眼睑很肿,人也清瘦了许多,远没了以往的靓丽风姿。锦玥招呼我坐下,也不先给我斟茶,只是让我先吃块月饼,“这是姐姐我亲手做的,小时候你最爱吃的杏仁馅。”
我拿起面前的月饼,置于口中咬了口,细细地咀嚼着,也不说话,只待锦玥的下言。
“中秋月圆之夜,本该一家团聚赏月。可太子不知为何,一直宿眠在富察氏那里,已是多日不曾来过翠月轩看我与弘晟了。太子一不来,逐渐地,我这园子也就变得怪冷清的。”锦玥的话,全是心酸。
“姐姐你多虑了,弘晟好歹是太子的儿子,皇上的亲孙儿,而弘晟既聪明又可爱,想必承宠都已来不及,太子岂会冷落你们多少去?”我放下手中已有缺口的月饼,违心地道。
“是吗?”锦玥终于吩咐人端来茶水,她却制止下人给我端上来,非要自己从下人手中接过端给我,“但愿,如此吧”
锦玥的手,忍不住颤抖,神经紧绷地把茶放于我面前,声音故意冷清地道:“这茶虽好,却不宜多喝。若姐姐的手艺已不合弟弟的口味,且喝口茶冲淡一下脾胃吧。”
我端起茶,揭开茶盖看着碗中淡黄色的液体,于月色中微微泛青。我心胸已了然一切,可我仍当做一切无异,准备低头饮一口,却被锦玥一声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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