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而一旁的两丫头实在是太累了,竟能在颠簸的马车上偎依一起睡着了。
俗语说: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
才到宫门口,我便看见一字排开的人物,全是景荣这丫头的亲大哥们,见过的和没见过的都在这了。我抖擞着双腿下车,立即围上一群黄衣侍卫把我架住。你姥姥的,今天出门肯定忘记看黄历了。
天色已黑,夜色肃静。
御书房内,她恭恭敬敬的跪于地上。
龙椅上的人可谓是怒不可竭,因为我两边悉数躬身站着数位老泪众横的大臣,从顶戴花翎上看,都是不低于三品京官。月满楼这事跟流感似的,一下子就闹到康熙这边来了。
“皇上啊~你可得为臣等做主啊,这完颜瑾瑜太过目无王法,居然一日内重伤多位大臣之子,皇上啊,岂等无法无天之徒,您要严惩啊!”
“是啊,皇上,如今我儿重伤在卧,臣真的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啊!”眼看这位,跟大黄牙的长相还真相似,果然‘虎父无犬子’,一个模子刻出的。
“请皇上为我等做主!”一干等老大臣竟异口同声,伏地不起。
我眼角抽搐,这是怎地,一哭二闹三上吊?反正今夜不管如何,康熙这一怒,我定数不脱层皮,也会降职拘禁。
“哐当”一声,一杯茶盅碎落在我面前。
康熙气得胡子都撅了起来,“完颜·瑾瑜,前几日严仲明一事,朕不仅夸了你,还严惩了严舒教子无方。而今不仅起不到以儆效尤,你却反过来当众击伤朝中数位大臣之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还有没有大清的法规了?!”
说轻了,我是恃功而骄目无法纪;说重了,我是藐视犯上。这藐视皇权,冒犯皇上,可都是一等一的死罪。我赶紧伏地磕头,憋足气了,高声喊:“臣,知罪。”
可我这一声气定神闲的高呼,又是惹来着这干等吃闲饭不做正事的老大臣的群愤。
一位已是古稀之年,半只脚都踏入棺材的窦德贤,大幅度地抖动双手悲鸣:“皇上啊,你看你看,他居然半点悔意全无?大清要此等虫害为栋梁,何用啊?”意思是,赶紧把我瑾瑜给清理了吧,碍眼!
“窦阁老,您儿与孙又无事,您瞎参和什么?”一旁的一旁,横插一句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我就是看不惯。”窦德贤被这句话给噎得脸绿,“倒是季大人,你在此为何?”
季伯鸣斜睨了这老不死一眼,说了一句“天下之事,你看不惯的多了”,便朝前躬身作福,道:“启禀皇上,臣有事奏明。
康熙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季伯鸣,不耐烦地道:“奏吧奏吧!”
然后,季伯鸣就根据自己儿子所见,口述完我在月满楼所发生的一切,还发表了自己的见解:“臣觉得,错未必全在瑾瑜都统身上,乃因众大臣之儿先对公主和格格无理在先,瑾瑜都统不过是为了维护皇家颜面和公主与格格的安全,才与众大臣之子发生肢体冲撞罢了。”
“皇上,这瑾瑜都统乃军营长大,一直在边疆塞外御敌,出手没轻没重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恳请皇上圣裁明断,勿冤好人。”窦德贤见发展的苗头要压弯了,赶紧出声扶正。
好一张利嘴,黑都被他说成白的,有罪都被他说成有功。对于季候风的父亲,我是相当的佩服。
一干老大臣被季伯鸣这么一说,一哭二闹的戏儿收敛不少,毕竟自己的儿子们被说成了调戏公主与格格的大罪。
但儿子被戳穿手掌一事,还是难以把它当成家常饭,说咽下就咽下。就算此时咽下,往后的半夜三更入眠时也会被气醒得欲推胸顿足。
“哼,还好人!季大人好一张尖牙利嘴,居然能颠倒黑白c混淆视听。”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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