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信了?”
良久没有动静。
我抬头,见几个侍女在憋住笑。
“怎么了?”我疑惑道。
“王妃——”凝儿看着我,扯着长腔道,“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背在后面的双手捧出一个信封,冲我眼前晃晃。
我只是来得及看了一下封面,便惊叫着跳起来,“死丫头,没大没小的”
我抢过信封,嗔怪地抬手敲了一下凝儿的额头,毫不理会这个丫头小题大做的叫唤,转身绕过锦屏,进了内室。
后面传来凝儿的委屈叫唤,“芬姚你们好狡猾,我说你们怎么都不这么干呢?”
进得内室,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捏住信封的手心里亦是滑腻腻一层汗。
好容易平静下心情,刚在烛火前坐下,芬姚小心翼翼进来,眉眼弯弯,“王妃,要不要挑亮灯烛?”
我微横了她一眼,佯怒道,“怎么现在才给本宫看?不怕本宫生气?”
芬姚上前小心挑亮烛火,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
随后促狭眨眨眼,“人家宫里来人特别交待了,王爷说,此信务必等王妃开口问起他的时候才给王妃看呢。”
“啊啊你这死丫头”
见我作势要敲她,她转身边快步向外走,边捂嘴偷笑,“王妃还得感谢奴婢呢。若不是奴婢想出这招,王爷的信王妃何时才能看到呢?”
屋子里静了下来,我在烛火下看着那捏得有些发皱的信封,娟秀的字体“吾妻卿卿”,心里顿时如柔软的羽毛轻轻抚过,软软酥酥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连捏住信封的手亦忍不住微颤起来。
我用手轻轻摩挲过那娟秀的字,一瞬间眼睛竟是热热的。
拆开信封,洁白的信笺一行行蝇头小字极是整齐。
自小产之后,自己与乌洛之间便有了嫌隙。这是不争的事实,下人亦是知晓的。偶尔避不过,才冷淡应付一下。及至后来他去了战场,虽之前留下过书信,却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对他的去向自己更是不闻不问,不是不遗憾的。
自己亦只是给他回信两个字“盼归”。按乌洛的聪明,想必亦是知晓我面上如此说,内心未必真的原谅他。而自己在回宫后从斛律单同那里收到过他的一封信,除了简单的问候,俱是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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