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丧心病狂的破事了?”
“”杨瑾摸了摸下巴,无言以对,心里想着再帮枫无凛辩解两句,然而想了半天还是抽着嘴角点了点头,“这么看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我突然觉得风默也挺倒霉的。”
付御转头跟爱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拖着人一块扫厕所去了。
另一边,枫无凛挂了电话,啪的一声将手机扔回桌上,沉着脸松了松领带,随意地坐在办公桌上。他身量太高,哪怕桌子已经比寻常办公桌高了一截,坐下的时候双腿垂下来还是坚实地踩在了地板上。冷着脸思索了一会儿,又把桌上的手机捞了回来,手指一滑解了锁,深蓝的眼睛盯着屏幕上的男孩,眸光深邃。
那照片正是睡着的风默,男孩闭着眼侧身熟睡着,脸颊下还压着被子的一角,枫无凛伸出拇指抚了抚屏幕上男孩的脸,薄唇紧抿。他知道风默睡觉的时候特别喜欢抱着一角被子压在脸下面,如果被子被抽走就会很快惊醒,迷迷糊糊地四处摸索,直到把被角重新压回脸下面,才能安稳地睡着。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一种表现。
跟自己比起来,风默实在太弱,不论是性格还是能力。可是明明都那么弱了,他还是不愿意妥协,还是一直在坚持,医生说像男孩那样严重的人格障碍,照理说根本不可能仅仅如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只是不会说话面无表情,他压根就是在强行用意志力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这需要耗费极大的心力,根本没多少患者能做到。风默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身边没有光就拼命地往有光的地方跑,有时候看起来那些负能量好像就要把他压垮,他又挣扎着变得更加乐观起来。甚至明明男孩已经没多少勇气和快乐了,还努力着想把那些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他,只为了他高兴。真的很傻。
可是自己却因为这傻,现在连离开都做不到了。根本放不下。
枫无凛深蓝的眼睛越来越暗沉,终于沉淀为彻底的漆黑。然而当他点开短信界面,手指滑到风默的名字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他很清楚风默非常听他的话,只要他要求,风默就都会答应。而他过去学到的也是想要的就去争取,争取不到就抢,抢不到就毁了。没有任何例外。
可是,现在却三番两次下不了手。欧阳函说的话还真是没错,越是在乎,越不忍心下手,根本舍不得碰,更别说勉强对方去做不喜欢的事。
眼里的黑色渐渐褪去,恢复到最初的深蓝,枫无凛看着那张照片,自嘲地勾了勾唇,将手机关机,扔回了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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