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请国师来指点咱们。”
“真的?”
“真能请到国师?”
“是不是入社就能见到”
几位小娘子眼睛都蹭蹭亮,抓着李秋云迭声问个不停,就连挑刺的朱青都睁圆了眼——卫国师啊,全京城女子的倾慕对象。
虽说女子同性善嫉,嫉妒比自己貎美的c有才的,但当嫉妒的对象已经到了无法企及的高度时,成为大多数人仰望的存在,嫉妒就会变成倾慕。
叶杼唇边微微笑意,安静地听着“诗社”话题已经跑到天外,睫毛下微敛的眸子闪着光。是啊,女鞠社,她怎么没想到呢?
虽说几位宰执家的小娘子干劲很足,但女鞠社不是说立就能立的。官宦之家的女眷多是出门坐车c进门落轿的娇娇女,会骑马的是极少数,更别说飞马击球了,盛唐时皇室王爵贵女马场击鞠的群雌英姿场面已只留于前人笔下,想从本朝这些娇娇官娘子里找出能马会鞠的,还真是愁煞了丁沅几人。
丁夫人将女儿和几个闺友的“雌心壮志”当成笑闹说给夫君听,丁起哈哈笑过,又若有所思,对夫人说“嫁人后就要拘着了,出阁前多玩会也好”;过了两天,又当笑话在枫阁说了说。
卫希颜哈哈笑,“行啊!回去告诉你家阿沅,这社真要立成了,我给她们当总教官。”
丁起心想要的就是这话,赶紧替女儿道谢。
“这是好事,比拘家里做针线强于己于国都有益。怎么,不信?试想想,每家女眷少做一件衣,成衣铺子就可多卖一件衣,铺子开多了商税增加了。瞧瞧,好好的国家财计就被你们这些闺训给坏了。”
丁起无语。
“还有《女则》,班昭会脑残写这?分明是你们皇帝逼的”丁起暗冤,那是汉朝皇帝。
“班昭充其量就一捉笔刀客。想想,这像甚么?”丁起被问得一头雾水,国师,您究竟想说甚么啊!
卫希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皇帝说臣子要顺c安于臣道,像不像女则说女人要顺c安于妇道?说白了都是怕屁股坐不稳。”她一脸同情地看着宰相,“臣则便如女则,皇帝是夫君,宰相是主母,这君权相权之争就是夫妻争谁说话更大声。”
丁起听得目瞪口呆——帝夫相妻,这都甚么譬喻啊!
“希颜,”名可秀终于开口将下属拯救出来,“再说笑下去,擎升可得吓跑了。”
尚书左仆射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速度出了枫阁。
名可秀笑意一敛,眼神变得深邃莫明,挥毫落墨,力透纸背。
权相。
卫希颜随之提笔落了个字。
权相们。
转眼到了建炎五年的新年。
新年正月初一百姓向有拜年的习俗,但有身份地位的官宦之家在正旦这日不会出门拜年,按俗例是遣家仆将拜年名帖送到亲友同僚府宅,登门拜年反而失了身份,因此正旦这日京中各达官府宅的门子处最忙,送出迎进络绎不绝,各家都收到摞成堆的拜年飞帖;而飞帖迭堆的多少,也反应了主人的官大官小和权势。
飞帖摞得最高的,自然是国师府和宰相府,其次是各位参政的府第,例如户部尚书叶梦得的府上,从尚书成为参政相公后,门子数帖数到手软。按惯例不是每张帖子主人都要过目,回事处一般是按官职和府上亲近度排序,从中拣出重要的送往参政书房。
叶梦得拿起国师府的飞帖,打开看了一会,呵呵道:“送去景怡居,四娘该高兴了。”
“诺。”回事处主管恭应一声,脸上挂着与有荣焉的笑容。
拜年飞帖一般是府上幕僚代书,国师府送到叶参政府的却是卫希颜亲笔。
皆因京中官宦女眷倾慕卫国师的“卫体”字,然而千金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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