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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蔡鞗中毒之事被太师府上下捂得严实,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京师很快传出三种坊本的流言:

    其一,说蔡老贼做恶太多,老天报应在他儿子身上。

    ——话说这种流言在京师百姓中深得人心,可见民心所向。

    其二,说是蔡大官人因嫉恨蔡五官人而下毒。

    其二,说太师府蔡三官人下的毒,再嫁祸给蔡大官人。

    无论哪一种流言,对蔡太师来讲,都是头顶上的乌鸦,黑云一片。

    头顶黑云一片的还有开封府尹,此刻正急得焦头烂额,几欲悬梁吊颈。官家的限期,蔡太师的压力,哪边都是要死人的,更遑论两边一起压下来?

    开封尹急得一把山羊须几乎扯得稀稀拉拉,无计可施下也只得下令全城搜捕,四处抓人,闹得京师坊间鸡飞狗跳。

    东京城的百姓们一边小心翼翼出行,谨慎说话不犯风头,一边在心里偷着乐,袖手闲看蔡老贼那一家窝里斗,最好是那几只狗贼互相咬得都脱不了爪,那就大快人心了!

    开封府的搜捕没过不久,竟有三名男子先后到府衙投案自首。

    开封府尹虽然胆小却不糊涂,只觉这其中疑点甚多,正在为此惊疑不定而犯愁时,延福宫内侍主管李彦突然带来官家的口旨:“尽快结案!”

    尽管“结”案?不是尽快“破”案?

    开封府尹送走了内侍主管后站着前衙里发呆,这时蔡太师的心腹又到了。

    书房一番私议后,次日,开封府尹就升堂结了案:三犯实属同谋,共谋毒害朝廷官员,罪不容赦,判秋后处斩。

    翌日,狱吏禀报府尹:三犯于牢中畏罪自尽。

    于是,沸腾帝京一时的投毒大案就这么突然又匆匆地“破”案了结了。

    等着看戏的东京百姓自然很失望,却不知暗地里的波澜才刚开始。

    宣和七年正月二十五,同知枢密院事蔡攸抱病停朝,赵佶下旨抚慰。

    没过两天,蔡攸上表奏病体不愈,恐难尽职,自请去职。赵佶温言劝勉一番后,下旨免去其同知枢密院事之职,迁知扬州府调养。

    蔡攸身为枢府军机大臣,赵官家陛前红人,突然被外放出去远离帝京权力核心,虽说是以调养病体为由,但明眼人一想便知这定是和前期突然破案的蔡又思中毒案有关。赵佶也是念了旧情,将其贬谪到以富庶闻名的扬州府任一方太守。

    卫希颜对蔡攸外放并不诧异——这事总要个替罪羊顶缸,但她不知的是,因她的介入改变了蔡攸的命运,本该在靖康年间遭贬谪的蔡攸提前被贬,却也由此避过了被宋钦宗赵桓诛杀的命运。

    卫希颜更不知她影响了王黼的命运:本应在宣和六年就遭罢相的王黼因她之故仍居相位——当初她献上清神丹,赵佶一边服用,一边让王黼的应奉局四处搜刮珍奇药材,以期卫轲炼出更具神效的丹丸。王黼跑这差事极卖力,赵佶存了分感念,就这一分感念竟将王黼的相位维系到宣和七年。

    就在蔡攸贬知扬州的诏旨下后不久,御史中丞何栗第七次上表弹劾王黼十五条罪状。

    赵佶将信将疑,决断难下。

    李彦想起前些天在养生殿品茗时,和卫清圣谈论京师何处的宅第最雅致,清圣笑讽梁师成和王黼是“父子一门”,心中一动,奏道:“官家,御史台弹劾王相公之罪是否属实,何不征询一下梁少保的意见?”

    赵佶拢眉,“王黼之事,梁师成何以得晓?”

    李彦道:“禀官家,小人听说王相公府与梁少保府仅一墙相隔,且为了来往方便,又在墙上开了一道小门,平时来往皆不从大门出入,由府内小门通入即可”他说到这聪明停了口。

    赵佶目光一沉,面色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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