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衣服底下。
本来想洗个澡,好好放松放松,季和平一来,弄得没有了兴趣,和衣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就像大海一样,波涛翻涌,思绪万千。
季和平在焦急的等待中度过了难熬的一个星期。每天都盼着来电话或者接到个什么通知什么的,各方面得来的消息,对他都没有什么音信。直接和县委办公室秘书打听,也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他开始怀疑这一次企业领导班子调整弄不好会在他的头上开刀。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前些日子一帮退休工人集体到县里上访,反映他挪用公款c拉帮结派c任人唯亲c带领家人用公款出国旅游c住别墅c包二奶。这些事虽说有的是捕风捉影,有的是夸大事实,但大部分属实,告他的时候正好赶上县里领导换届,就把他这件事搁置起来,没有人过问。现在孙伏虎要调整班子,是不是先从廉政建设抓起,也没有准,一个领导一个路子,走那一条都是为了把全县经济搞上去,那一条都是贯彻党的方针政策,那一条都不会错,上下都没有什么可说的。
又一想,是不是礼送的太少了,区区五万元,对于一个当县委书记的人来说确实不多,现在这个社会就连一个镇镇长也不在乎你那十几万元,何况县委书记?孙伏虎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再给书记送十万元。他吩咐财务科长到银行以孙伏虎的名义办一张卡,把钱存进去。
季和平从县委办公室打听到可靠消息,孙伏虎晚上没事,于是又驱车到了他的住所。见到孙伏虎寒暄几句就直奔主题:“孙书记,这一次企业领导班子调整,我们粮食加工厂是不是也要动?”
孙伏虎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那是组织部门的事情,你就不要多考虑,动谁不动谁现在还没有定,干好本职工作就是对县委的最大支持。”
话说到这个份上,孙伏虎也就没话可说了。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准备好的卡递到书记面前道:“您经常出差,我给您准备了一张卡,到商店买个东西省的拿现金,刷一下就行,又好保管,又不容易丢。”
孙伏虎拿在手里看了看,又还到季和平的手里,“这个就不需要了,吃饭在食堂,抽烟宾馆准备有,衣服老婆买,我没有花钱的地方。”
孙伏虎还是采取上一次的办法,硬塞到书记手里就走了。
从孙伏虎住所出来,季和平这一次心里稍稍轻松了一些,他想着,就是铁石心肠也该动一动吧,十五万,对一个不富裕的苍海来讲,他当书记要好两年才能挣到这么多钱?十五万在城里可以买一套房子,在镇下可以建一所简易小学,可以修五公里镇村简易公路,是一个中型企业一个月的工作总额。难道面对这么大的诱惑能不动心吗?只要书记不给退钱,就说明了我的位置还能保住。
自从收下季和平送来的现金和卡,孙伏虎象拿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左右都感觉烫手,扔又舍不得,不扔,眼看着就要把皮汤掉。钱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其他县的书记县长在市里都买有上百平米的房子,甚至三套两套的都有,而他自己在市区还是原来那套老房子,夏天象火炉,冬天象冰窟,就这样凑乎着过了十几年。现在手头有这么多钱,加之自己的积累,足够买一套像样的房子,解决一下燃眉之急,到口的肥肉不吃那才是傻子。于是,孙伏虎也就将钱收好忙手头的工作了。
一个月后,县里的几个大会都开过了,机关干部在等待,企业领导也在等待。尤其是季和平每天如热锅上的蚂蚁,忐忑不安。他所在的位置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苦心经营了多少年,才有了今天的规模,他的企业和他的事业都如日中天,一旦从这个位置上下来,他的前程将就此断送,他的女秘将不再是他的,他的小三就可能离他而去,再来个离任审计,过去的事情肯定会露馅,那就是自己毁灭自己,一切将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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