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山上采了一些野山药,我走到离家还有十几尺那么远的时候,忽然有一个黑影从院子里蹿过,难道是土匪找到了我家?我迅速跑进院子,发现院子里点燃的篝火还在燃烧着但宇文邕的人影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大声喊着:“宇文邕,宇文邕你在哪儿?”
这时宇文邕从我师父住的房间里走出来道:“华紫烟,怎么了?”
我见他没事便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刚才你看到一个黑影从院子里蹿出来?”
“没有,我什么也没看见。”宇文邕的表情似乎是在这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原本担心土匪会追杀到这里的心才完全放了下来。“许是天黑眼看花了。”
我指着后背的竹篓中的野山药,“你看,这是我采的野山药,今天晚上先凑合着吃一晚,等避过了土匪追杀的风头我再送你下山。”
“多谢紫烟。”
“呃,紫烟。”我才和他认识半天,他这么快就晋级称我紫烟,我跟长恭在一起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向我表白时才叫我紫烟,宇文邕这一叫的确让人有些吃不消。
“怎么了?你不乐意。”
我干笑了两声:“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只相识了半天,你就这么称呼我,让我实在有些不自在。”
“那我叫你烟儿如何?”宇文邕笑问道。
顿时我浑身鸡皮疙瘩散落了一地,讷讷道:“你还是叫我紫烟吧。”
我们在篝火边边烤着山药边聊起了天:“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北齐军队还是北周军队的士兵?”
“北周。”
“可惜了。”我们相处的这一段时间让我感觉到他是个好人,共患难一场值得交个朋友,可惜他是北周人,而且还是北周军队的士兵,万一哪天我回到军营随师父当了军医,那我们岂不成了敌人。
“什么可惜了?”
“你是北周军队的士兵,而我则是北齐人,我的师父又是北齐军队的军医。师父的敌人自然也就是我的敌人,如果一旦开战,我想我们终究会成敌人,而不是朋友。”
“那你愿意来我们北周的军队吗?”宇文邕见我没有反应接着补充道:“如果你挂念你的师父,我可以把他接到北周军队来当军医。”
我笑道:“得了吧,你一个小兵怎么有会有这么大的能奈将我和师父接去当军医?”
宇文邕解释道:“我们军队这一段时间正缺军医,只要你们来我们军队毛遂自荐,军队里的将军一定会同意你们在这里当军医。”
我笑道:“如果那将军知道我和师父都是北齐人,而且还在北齐军队里当过军医,他岂个会怀疑我们是北齐军队的卧底?”
“我”
我赶忙打断他的话:“总而言之,我和师父是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北齐军队的。”
我将烤熟的山药递给他:“山药烤好了,这是你的。”
宇文邕接过烤熟的山药闻了闻赞许道:“糊中带香,应该很好吃。”
我嘴角抽了抽,烤糊的山药居然好吃?他该不会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吃这种烤糊的山药吧:“你尝尝味道如何?”
宇文邕剥去山药的皮尝了一口赞叹道:“好吃,焦香焦香的,还有那个什么味儿我还从来没有吃过。”
“你说的是糊味儿?”这糊味儿让我早已习以为常,吃得多了,自然觉得这种并不怎么好吃,不想他口味儿这么重,糊味儿也这么喜欢。
“什么叫做糊味儿?”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的举动让我感到他不像是贫苦人家的公子或者他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只有这两种人才会有这样的举动。我解释道:“焦香焦香的味道就是糊味儿。你这辈子没吃过这种糊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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