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一阵子。拔箭可要比那痛上一倍,也不晓得他是否能受得了。
就在这时那男子脱下上身的衣服,我懵了一阵第一反应便是他该不会是想非礼于我?我刚忙背对着他:“我什么也没看见,你快把衣服穿上,这荒山野岭,万一被哪个柴夫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在做见不得人的事。”
他笑道:“姑娘误会了,我是想让你看看我身上的疤痕,你就知道我是不是那种怕痛的人。”
我双手捂着眼睛转过身,透过手指的缝隙看向那男子,他的身上果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有的甚至是大疤套小疤,或者疤疤相连。我渐渐放下掩着双眼的手惊讶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疤痕?难道你是士兵,这些疤痕是你在战场上留下来的?”
他淡淡一笑:“算是吧,你现在还相信我不怕痛吗?”
我赶点头,“信,当然信。”一个满身是疤的男人,身上受的痛一定比受这一箭的痛还要多。
我左手按着他炙热的胸堂防止拔箭时他身子乱动,右手握着箭对他说:“你忍着点儿。”
他点头道:“嗯拔吧。”
“好。”我用力将箭拔了出来,发现在拨在拔箭的过程中除了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别的他没有丝毫的畏惧感。
我不禁赞叹道:“你的承受能力真强,我箭插得那么深你居然也没感觉到痛。你还是我见过第一个这么勇敢的人。”
他淡淡笑道:“姑娘过奖了这种痛受多了自然也就不感觉痛了。”
我帮他擦上金疮药,用纱布包扎好,问那位男子:“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聊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朕叫宇文邕。”
我疑惑道:“你为什么称你为朕?”在我印象中只有皇上才自称为朕。
宇文邕赶忙解释道:“这是我们家乡的方言,朕就是我的意思。”
“哦,你们的方言还真另类。若在朝廷中说这个方言,可是要欺君的哦。”我忽然想起,师父和长恭谈话时曾谈起北周的皇帝为宇文什么来着,他居然和北周的皇帝一个姓,也算是有缘。“你居然和北周的皇帝同姓呀。”
“你知道北周皇帝的名字?”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只是听见师父和别人闲聊的时候说起过。北周的皇帝叫宇文什么来着。”我反问道:“你知道北周的皇帝叫什么名字吗?”
宇文邕摇摇头:“我也不晓得。”
“你叫什么名字?”他接着问道。
“华紫烟,华佗的华,紫气东来的紫,烟雾缭绕的烟。”
宇文邕调侃道:“怪不得你自吹是华佗再世,原来你也姓华而且也是个学医的。”
我很没底气地辩解道:“我在县城里的当大夫的时候名气很旺的,天天来排队看病的都能排好长一队。”
宇文邕接着问道:“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周延,是北齐兰陵王营下的军医。”
“你为什么不跟你师父一起去呢?”
我欲言又止,思索了一阵,道:“谁叫我是女儿身,军营里是不许女人进出的。”
我不想让他再追问下去我的身世,便望了望天,发现已经到了黄昏十分,我对宇文邕说:“宇文邕,你伤势这么重,不如在我家住上一宿?我家离这儿不远就在山上。”
宇文邕犹豫了一会儿说:“只怕你父母不会同意你一个姑娘家带我这么一个大男人,回家住。”
我大大咧咧一笑:“我爹娘早就不在人世,是我师父把我养大成人,现在我师父当了军医,所以我就一个人在这里住。”
“你父母已经亡故?”宇文邕惊讶道。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师父说我是他在荒野里捡到的一个弃婴,他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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