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却摇头道:“补品什么的倒用不着,只平日里多吃些新鲜蔬菜,肉蛋细粮就可以了,岚哥儿和煦儿身子虚,大补的东西反而不好,也是浪费钱。你等着,我去取煦儿的药方来。”
说完,胡大夫便转身进了屋子,季春山隐约听到屋里似乎有交谈声,没多会儿,胡大夫便出来了,将手中的药方交给了季春山。
胡大夫又道:“煦儿的药也同岚哥儿一样,先抓上五剂,待吃完了,看恢复的如何,药方还要随之斟酌更改。”
季春山点点头,表示记下,接过药方,塞到了衣襟中,同叶清岚的那张放在了一起,然后便背上了一个篓筐。
“胡伯,我很快就回来,岚哥儿和煦儿就劳烦您帮我照看会儿。”季春山道。
胡大夫背着手道:“你且放心去吧,早去早回。”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仁济堂有一位姓林的坐堂大夫,与我熟识,你若抓药时银钱短缺,便将我写的药方交与他看,以实情相告,他自会准你赊欠药费。”
“我知道了。”季春山道,心下却思量起来,先前他曾要给胡大夫医药费,胡大夫是知道自己有多少银钱的,此时如此说,想必自己那点家底怕是不够买药的。
这才只是十剂药而已,自己便已经捉襟见肘,且不说还要买些粳米细面的吃食,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心里略略算了一笔账,季春山做了一个决定。
出了家门沿着山脚往西走上一段山路,待穿过一片竹林掩映的小路后便能看到一条将近两丈宽,足以容纳两辆马车并驾齐驱的夯土大道。
上了大道,季春山加快脚步,沿着大道一直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左右,便已到了洋河镇。
洋河镇原名洋河村,因数十年前修官道自村中而过,使得原本一个不过二十来户,百十来口人的村子,变成了如今人口俞千的小镇。
虽然是第一次来,但对继承了原身记忆的季春山来说,洋河镇却并不算陌生。背着竹筐沿着主街一直走,一路走过布庄,书肆,茶楼,当走到一处名为醉仙居的酒楼处时,季春山停住了脚步,而后一转身,拐进了酒楼旁的巷子里。
沿着巷子走到尽头,再向左拐,便是醉仙居的后门了。此时门半开着,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一身粗布麻衣,正坐在台阶上,靠着墙打瞌睡。
季春山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唤道:“小三儿,醒醒。”
那名唤小三儿的少年睁了睁惺忪的睡眼,待看清眼前的人才总算清醒了几分,揉着眼睛道:“季哥,是你啊。你不是明天才上工吗,怎么今天就来了?”
季春山笑道:“我有些事要办,谢掌柜现在可在楼里吗?”
小三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在是在,不过你要是找他怕是得等等。”
没等季春山询问,小三儿便接着道:“东家派了人来,谢掌柜正在竹轩接待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得空儿。”
“这样啊,”季春山沉吟了下,道:“那我先去别处,一会再来吧。”
若是平常,等会也就等会,可如今叶清岚正重病缠身,自是越早服药越好,季春山不想多做耽搁。
自醉仙居后巷转回主路上,继续向北走,越过数家商铺,在一家名为翠倚轩的首饰铺子前,季春山再次停了下来,然后从怀中摸出了一枚掌心大小,红底绣白梅的荷包,荷包内,乃是一只簇新的镂空雕缠枝纹银镯。
季春山母亲去世前,特寻了其父故交好友,为其找了一份差事,包吃住,每月还有三钱银子。吃得好,住得好,手里还有闲钱花,活计也不算劳累繁重,加之身为后厨掌勺的季父好友时时看顾,季春山竟也经年的干了下来,只是每隔几日回村拿些换洗衣物,并寻叶清岚发泄一番。
季春山常混迹在县里,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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