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许动手!”
为首的领头道:“殿下,王后娘娘有命,卑职”庄礽满眼猩红,似着火了一般,狠声道:“你怕王后杀你?我现在就杀了你!”顷刻之间,庄礽已持刀往首领身上捅去。鲜血染红了他的手,他转脸看着晚晴,道:“你快滚,滚得越远越好。滚!”说完,如疯如魔般捅向其他人。他很愤怒,怒到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恨,他恨一切,恨生他的父母,恨庄王庄后,恨曾经轻视过鄙夷过他的所有人。他唯一的爱,在他一日复一日的思念中,全部给了晚晴。
可是命运,却让他,与她为敌。
承瑞得到消息时,晚晴已经不见了,是真的不见了。慕容狐带兵围着军营搜索了两天两夜,丝毫没有晚晴踪迹。至皇山祭祀这日,承瑞忙于各种礼节,浑浑噩噩,到了半夜方得空过问晚晴之事。慕容狐跪在门口,道:“阿狐无能,请殿下降罪。”
吴学士宽慰道:“王妃娘娘本是聪慧之人,定会吉人天相。咱们寻不见她,王后自然也寻不见。如此,于殿下而言,也算上上之策。”又从怀里拿出镌花小木盒,放在炕桌上,道:“此乃王妃娘娘留在军营之物,请殿下过目。殿下,生辰吉乐。”
承瑞身穿吉袍,头痛欲裂的撑着下颚,听了吴学士的话,竟有些痴了。
冬至后,是他的生辰。
他缓缓的打开木盒,盒子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支木簪。簪纹雕琢精巧,簪柄上镌刻着连绵的祥云,簪头是两片树叶重叠的样式,木簪下压着半张纸条。纸上的字迹清隽秀丽,一笔一划似写在承瑞心上。他由不得念:“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永以为好永以为好
承瑞盖上木盒,镇定心神道:“庄礽如何了?”
他目光锐利,露出君王的气度恢弘,令吴学士欣慰。
吴学士回道:“醇郡王亲手杀了王后派的刺客,王后大怒,但她没有抓到实际的把柄,即便告诉王上也无益处。反过来说,倘若王上知道王后集党营私,只怕会动怒,王后这次算吃了哑巴亏。至于咱们,事情能小就小,最好小事化无。”
承瑞嗯了一声,伸手解开脖颈的纽扣,道:“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吴学士应了是,与慕容狐一并离开。换了寝衣,承瑞命人传话二夫人吩咐寿宴之事。
齐茉儿自晚晴回府后,便再未侍寝,忽得承瑞传召,一时心慌意乱。她仔细打扮了,欢欢喜喜坐了暖轿往太极殿。到了门口,见承瑞迎在院中,蓦地,竟觉热泪盈眶。
兜兜转转,他还是回到了自己身边,她仍然是三王子府里最得宠的姬妾。
而且,她马上就是三王妃了。
齐茉儿盈盈跪拜,娇弱处如弱柳扶风。她道:“臣妾给殿下请安。”
承瑞脸上带着笑意,亦如往日温润模样。他扶她起身,牵着她进了暖阁,道:“明日寿宴一事,需你费心了。将来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需你操劳。”
庄妫捧茶进殿,听见此言,心尖上不由一颤。
齐茉儿笑得花枝乱颤,道:“殿下言重了,臣妾甘之如饴。”承瑞饶有意味的望着她,眼神发亮,令齐茉儿羞涩。庄妫将茶捧给承瑞,轻声道:“殿下可要用酒?”
姬妾侍寝,总要以酒助兴。
承瑞似乎想了想,道:“预备着罢。”齐茉儿一听,更觉心神荡漾,挑眉睨了睨庄妫,满脸得意之色。承瑞又道:“明日摆宴,事情繁琐,我担心你难以操持,让庄妫辅佐可好?她在太极殿当差甚久,朝廷上来往的官员多半认识,也可少些差错。”
庄妫唇角露出笑容,旋即褪去,她屈身道:“殿下厚爱,奴婢定当拼尽全力。”
承瑞却只问:“茉儿觉得如何?”
齐茉儿哪敢在承瑞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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