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是小汽车的车主。我看向那辆紫色的小汽车,车尾处被撞出了一个凹痕,根据我混迹父上汽车修理行多年的经验来看,是得花不少钱修理的。
我忙不迭的摆手,说:“阿姨,你的车不是我撞的,是刚刚那个少年”
更重要的应该是那个深受重伤有可能还已经尸横当场的少年不是吗?
“阿姨,刚刚发生了一起车祸。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少年撞上了你的车,他因为惯性飞到那头去了!”我将小绵羊停在原地,拉着卷发大妈就往车头跑,一定要尽早让少年得到救治啊!
不过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自行车怎么可能会把我的车撞成这个样子!”大妈指着空空如也的车头处的地面,“这么大一个女孩子了,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我整个人都愣了。
怎么回事,应该躺在血泊中脸上还盖着樱花花瓣的少年,还有车轮连同脚踏板的链子还在转动着的被撞坏的自行车呢?
跟卷发大妈耗了很久,一个晨练回来的大爷才来证明了我的清白。他一边做着拉伸运动一边说:“这辆车真的是被一个小伙骑自行车撞的。真是个神奇的小伙子啊,飞到车头那边,车轮都变形了,他还是脸色不改地骑着继续走了。”
我和卷发大妈:“”
于是我终于得以骑着小绵羊脱身。
“确实是场神奇的车祸。”上杉淳子点点头,“那个少年整个人连同自行车都飞起来了,他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骑着车继续走,也是个神奇的人呐。”
我整个人都趴在了课桌上,有气无力地说:“一个不幸的开头,是不是代表了一个不幸故事的开始?”
淳子拍拍我的肩膀:“少女,努力在湘北高中找到你的幸福吧!”
跟我那个不是在打红白机就是泡在各种机车里的父上大人一样的语重心长。
我的老爸,秋野直人先生,任何有关于为老不尊上梁不正不学无术的形容词都可以套在他身上。国中的时候,每当邻居家跟我同岁的女生因为早恋而被父母训斥时,他只会一手拿着红白机手柄,盯着那个四处钻水管的管道工马里奥,说:“你男朋友如果没有老子帅,就等着被老子的宝贝碾死吧。”
他的宝贝就是那辆小绵羊。
他的宝贝有很多,小绵羊,红白机,自己一手打理的汽车修理行,还有我。
我很小的时候母上就患病去世了,是父上一个大老爷们儿自己辛辛苦苦把我养大的。我对母上毫无记忆,只凭借父上床头上那张他俩年轻时候的合照知道我母上年轻时候还是很漂亮的。我一直觉得,拍摄那张照片的人有一手高超的摄影技术,母上我没记忆,暂且不提,但是那个揽着母上的肩,穿着帅气赛车夹克,笑得开朗的英俊男人真的是不是秋野直人先生,我表示很怀疑。
现在穿着白色背心,磨得发白牛仔裤,胡子拉碴的秋野直人先生就常常叼着半只香烟,语重心长地说:“有这么帅的爸爸,作为女儿,小葵你一定不能找没你爸爸帅的。高中就是另一个天地,要努力找到你的幸福哦!”然后丢下烟头,继续打红白机。
先不说那个“哦”是不是有卖萌的嫌疑,作为一个父亲,这样教唆未成年女儿拐带未成年少年这真的好吗?
我觉得我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成长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少年,实在是一件令人感人欣慰的事。我真的是太神奇了。
放学跟淳子道别之后,我骑着小绵羊慢吞吞出了校门,慢吞吞超过了一辆荷载两人却塞了五个人的小绵羊。车上五人均穿着湘北高中的校服,而载了五个人的小绵羊,虽勉强,却也坚强地向前挪动。
湘北高中校门口的樱花簌簌落下。
我觉得,这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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