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狠心地抛弃我的兄弟们,他们为了我不惜多次违背了零号的意愿,为了我,他们公然地对抗联合国维和部队的明文规定,他们为了我可以仅凭七个人就敢和一整条街的马里武装分子展开激战,他们和我并肩作战,流血流汗,并且同生共死,不离不弃,我怎么能够狠下心来抛弃他们?
我不能够抛弃我的兄弟们,哪怕我现在真的很想回到国内去,我知道,我父母的孤坟就在遥远的家乡遥遥地呼唤着我,他们多么希望我能够回到他们的身边,健健康康c平平安安地生活,他们想看着我在他们的身边娶妻c生子c幸福快乐
远在异国他乡的海外,我比任何人都想要回到我的家乡。eΔ 1
可是,我不能够回去,至少,我现在还不能够回去,因为我还有我的兄弟们,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我不想让我的兄弟们再尝受到被他们所信任的兄弟所无情抛弃的滋味,我做不到
元旦伊始,当别人都在庆祝新的一年来临的时候,周雅儿却被送上了抵往中国的专机,我在加奥机场为她送行,为她送行的还有很多人,有联合国派驻在马里的维和部队总司令德尔道尔顿少将和相随的联合国维和部队司令部的人员,有周雅儿在联合国医疗卫生调查组的同事们,有中国驻马里的大使c中国维和部队的长和战士们,当然,还有陈
周雅儿的遗体被盖上了蓝底白徽的联合国的旗帜,周雅儿被抬上了飞往中国的一往无回的专机,我没有再哭泣,我目送着周雅儿离开了加奥的上空,面色沉痛,我们沉痛地目送着周雅儿离开了加奥的上空,陈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我朝他笑了笑,这次,我成功地在脸上堆起了笑容。
我可以想象,当专机抵达位于中国的机场,早早守候在都机场的周雅儿的父母该是如何的悲伤,白人送黑人,令他们骄傲的女儿不在了,他们该是如何的悲伤,我苦涩地笑了
该离开了,我们都该离开了,零号已经给我和眼镜蛇下达了命令,我们14号的下一个任务点是在位于西北非的毛里塔尼亚,我们14号这下终于是走出了这整整两个月的漫长的“监狱生涯”。
这次毛里塔尼亚的任务,我们也不再是维和,而是真真正正的法国外籍兵团的战场任务,这次,我们终于可以不用再顾及那所谓的“有限的自卫权”了,我们可以尽情地厮杀,尽情地宣泄了杀!
我们最终离开了马里的加奥,直升机一路往西飞去,跨越了城市c乡村c沙漠c山川c河流和国境线,我们来到了毛里塔尼亚,然后,直升机继续往西飞,继续跨越河流c山川c沙漠c乡村c城市,直到我听到了大西洋的波涛,我就知道我们来到了此行毛里塔尼亚的第一个目的地,位于大西洋的海边城市,毛里塔尼亚的都努瓦克肖特。
踏上了毛里塔尼亚的土地,总感觉如同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在毛里塔尼亚的都努瓦克肖特的大街上,法国产的高档轿车飞快地从骆驼和羊群的旁边驶过,平地而起的摩天大楼紧随着就是低矮的老式平房,城市与乡村c现代与古典c进步与落后,这些原本不相称的东西却在努瓦克肖特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
然而,在努瓦克肖特以外的广阔的毛里塔尼亚,却到处都是荒漠和莽原,一路上,我从直升机的窗户里往下看去,偶尔有小篱笆围着的村落,一些有着独特黑色皮肤的人正在干涸的土地上无所事事地劳作,破败不堪的帐篷就是他们的家。
上下巨大的贫富差距在非洲本就不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情,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不到百分之五的上层贵族掌握着这片土地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资源和财富,而这种情况在毛里塔尼亚尤甚,因为一直到现在,毛里塔尼亚还都存在着古老,并且原始落后的奴隶制度。
1981年,毛里塔尼亚才颁布了一项废除奴隶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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