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回头看着他。
商谨言捏了捏她的手,“我是你的丈夫,无论发生什么事我站在你这边,想拒绝就拒绝。”
“刚刚我失态了。”陈梦点点头,随即叹气,“可能没有养育的过程,少了一些感情。之前我生病又闹的不太愉快,心里都有了芥蒂,也很难消除。”
商谨言对陈家不多评价,他对沈冰客气是看在陈梦这边。
“你心里有数就行。”
车子先开到了老宅,老宅现在戒严被围了起来,商谨言和商深行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一片废墟,实在没什么可看。
d城的春天阴冷,陈梦裹紧了衣服又递围巾给商谨言。
商谨言戴上围巾,回头看了一眼。
小区围墙边郁郁葱葱的万年青,绿的沉重。
风很大,掀起了衣襟。
“去妈妈——墓地看看么?”
商谨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陈梦上车握住他的手腕,商谨言看了她一眼。
从老宅开到山上墓地用了一个半小时,天色将晚,山上种着松柏,透着股阴沉来。陈梦摸了摸肩膀,商深行从后面抽出轮椅打开。
“你不想上去就在车里带挨待着。”商谨言看陈梦冻的嘴唇有些白,开口道,“今天不是正式的祭拜——”他顿了下,才又重新发出声音,“只是去看看。”
陈梦摇头,“上去吧。”
苏敏埋在半山腰,一排墓碑中最新的一个,陈梦登时泪就滚了出来。
她特对不起苏敏,抹了一把泪跪在墓碑前磕头。
商谨言回头,陈梦已经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吸了吸鼻子,“对不起。”
她和苏敏最后一次见面,她还别扭着。
商深行站在商谨言身边,看着前面的墓碑。
好好的一个人,如今长埋地下,再不会回来。
墓碑上她的照片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笑的灿烂。
暮□□临,远处的松柏像一个个怪兽,十分可怖。商深行站的笔直,看着前方的墓碑,开口想说什么,泪顺着脸就滚了下去,他狠狠一擦脸,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至始至终,商谨言保持着沉默。
陈梦推着他下山,上了车,他看着窗外目光沉静。
眸子黑的静谧。
老宅没了,暂时他们都住在酒店。
车子直接开到了酒店,陈梦把商谨言推到房间,她放下行李。
“要吃饭么?我去给你倒水把药喝了——”
咔嚓一声脆响,陈梦回头看到商谨言点了一根烟,他蹙眉狠狠抽烟。
陈梦也不想拦他,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商谨言。”
白色的薄雾缭绕,融进了空气中。他眯了黑眸,静静看着陈梦。
“人吧——都有这一遭。”
陈梦也说不下去了,商谨言还看着她,陈梦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也跟着沉默。
商谨言抽完了一根烟,他把烟头按灭,抬手摸了摸陈梦的脖子。
“我妈——”他的嗓子很哑,声音艰难,卡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你说的对,人,都有这一遭。”
商谨言的公司总部在d城,第二天他就去公司了,陈梦手里虽然还有点钱可也在d城买不起房子。他们几个还住在酒店,第三天临近中午,陈梦洗漱换了衣服下楼就撞上了胡丽,两人四目相对。
胡丽立刻就笑了起来,“陈小姐?”
陈梦点头,“你好,胡总。”
“什么胡总,叫我胡丽。”胡丽眼眸一转,“你怎么在这里?”
“家里出了点事,我住在这里。”陈梦看了看时间,“那我还有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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