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你们王家当年能把你嫁给青年才俊,你还会嫁给我?你倒是想嫁个有本事的,呵,谁娶你?你嫁我之前就知道我是什么样,何苦嫁过来之后日日念叨个没完?若是你心有不满,那就和离,我贾琏不是你能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的!”
王熙凤被他突然的爆发吓住了,回过神就要闹,贾琏却拂袖而去,压根没给她这个机会。贾琏也没去休息,而是去了东院贾赦的住处,走在小路上,他心里又是一片复杂,贾赦明明是荣国府的当家人,却被鸠占鹊巢连荣禧堂的边都没摸到,被挤到东面马厩边上去了。就算后修的园子再怎么精致,那也不是荣国府的主人房,连招待宾客都是贾政这个“老爷”站在最前面,恐怕京里一些底蕴浅的人家都把贾政当做荣国府的主人了吧,贾赦就是个住在偏院的“大老爷”。
贾赦这会儿正在书房里赏鉴刚买回来的一幅字画,听见贾琏求见微微皱了下眉,随口道:“让他进来吧,刚回府就知道来拜见我,算他有孝心。”
贾琏往里走的时候听见父亲这句话,苦笑了一下,回想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哪里当得起一个“孝”字?他搬到二房去住就差管贾政叫爹了,对这个亲爹真是忽视了个彻底,还好一切都还不算晚。
贾琏命下人退下,在贾赦疑惑的目光中扑通跪下,重重的叩了个头,“老爷,儿子不孝,过去那么多年都未在老爷身边尽孝,是儿子不对。”
贾赦见鬼般的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甚至起身围着他绕了两圈,“你你莫非在外头惹了祸事?你素日与你二叔亲近得很,惹了麻烦找他去吧,我懒得管你那些事。”
贾琏哭笑不得,心里那些愧疚和孺慕一下子就被冲散了,他抬起头郑重的说道:“老爷,我没惹事,我只跟是在林姑父身边学了不少道理,知道从前是我糊涂做错了,差点忘了我是大房的人,以后我不会再糊涂了,老爷,我明日就搬回来。”
贾赦惊疑不定的看了他半晌,“你林姑父还教你要孝顺我?”他皱了下眉,恍然大悟,“是了,你姑母同你母亲处得极好,你姑母未出嫁前时常跟在你母亲身边的。”
贾琏有些惊讶,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人说起母亲的事,他心中一动,忽然问道:“老爷,我母亲可还有家人?”
贾赦皱起眉,似是有点惧怕,又似是有点厌烦,最后却惆怅的叹了口气,“自然是有的,咱们这样的人家,联姻怎么可能没有亲家?只是你几个舅舅都不讲理,咳,算了,提他们做什么,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贾琏见贾赦对舅舅们很顾忌的样子,立即想到舅舅家应该势力还不错,起码能让贾赦无法仗势欺人,心中不由的起了波动,他如今最需要的就是助力,而生母的娘家应该就是最好的助力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老爷,不管如何,都是我的长辈,您告诉我他们是谁在什么地方,我想去拜访他们。就当就当为我母亲尽尽孝吧。”
贾赦站在窗边背对着贾琏,一向浑浊的双眼渐渐清明起来,他盯着窗外沉默了许久,才混不吝的说道:“你想去就去吧,我也许久没见过他们了,你正好代我去瞧瞧他们落魄了没,不过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被丢出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贾琏敏锐的察觉到舅舅家和自家是有矛盾的,而且矛盾还不小,连他这个从未见过面的晚辈都有可能迁怒,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不过他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是好是歹总得见了再说,实在不行,他靠自己也得拼出一条路来。
贾赦回头时正好看见贾琏脸上的坚毅,眼神闪了闪,坐回椅子嗤笑了一声,“听说你这回出去,小王氏在你身边放了几个人盯着?你倒是惯着她,男子汉大丈夫惧内怎么行?”
贾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讷讷的抬起头一脸疑惑。
贾赦大方的一挥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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