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昭出了屋子,便见夜染正立在外头等她。
“大师兄。”楚凌昭笑嘻嘻地上前,笑开了花。
夜染斜睨了她一眼,神色冷然,转身入了另一处客房。
楚凌昭连忙跟着,等入内之后,便见夜染一身靛青的锦玉长袍,头戴玉冠,用一根银色簪子固定,凭添了一份凌然之气。
俊朗如月的容颜,透着一股让人看不清楚的冷,却又让人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不知不觉,楚凌昭已经行至他的身侧,不过是紧挨着坐下,这一刻,楚凌昭反倒觉得心里痛快了不少。
不知为何,早先的时候心里有些忐忑,那种忐忑是害怕失去吧?
其实她很清楚夜染对自己的心思,但是却明白,夜染跟楚玉轩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使得他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存着几分的犹豫,躲避。
她挑了挑眉头,凤眸闪过狡黠的光芒,已经挽着他的手臂,笑吟吟道,“大师兄,桀髯的事情”
“你不问,我也不会问。”夜染就是如此,自己别扭,却也不愿意让楚凌昭受任何的委屈。
楚凌昭低笑了一声,喜悦不已地靠着。
“如何入京都?”夜染低声问道。
“等桀髯的伤势好一些。”楚凌昭低声道。
“恩。”夜染难得没有将楚凌昭推开,不过脸色却瞧着不太好。
楚凌昭倒是没有介意,只觉得这样的大师兄让她越发地痴迷了reads;。
其实,她现在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活一回,自然要与旁人不同的。
“大师兄,那你早些歇息吧。”楚凌昭也是个识趣的,知晓他是不会与自己一同歇息的,故而便起身往外走。
夜染见她如此,也不知为何,想要将她留下,可是终究还是抵不过内心那无法跨越的坎,只好淡淡地应了一声,“恩。”
楚凌昭只是浅笑了一声,而后便离开了客房。
她正要回去,便见虚若谷正从客房出来,二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地出去了。
夜染当然听到了动静,也只是暗暗地吩咐春意与盎然小心地跟着。
如此大度,到底是让楚凌昭心里越发地看重他。
虚若谷摇晃着手中的折扇,此刻二人正斜靠在一处长亭内,不远处乃是一片青湖,月色如水,波光粼粼,偶尔吹着几缕微风,到底是多了几分惬意。
虚若谷一身竹纹青色长袍,比起孟若初身着青色,到底是不同的。
倘若将孟若初比作那皎洁的明月,那么虚若谷便是那一汪清泉。
只是这性子嘛
她向来洒脱惯了,故而也便有些不拘泥,而这个世界可是男权天下,难免会大男子主义,好在虚若谷待她到底是平等的,这让她喜欢跟虚若谷亲近,每每如此,便觉得很放松。
虚若谷看着她神色中透着几分地随意,不禁笑道,“你再次折回凉国,可不是游山玩水的。”
“恩。”楚凌昭低声应道,“自然不是。”
“我猜猜。”虚若谷慢悠悠地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上头挂着白雪红梅,落款为逍遥,足矣说明此人的心性。
楚凌昭半眯着眸子,难得她不穿红衣,只是穿着宝蓝长袍,腰间的玉带微微垂落,在清冷的青石地板上折射出一道柔光,凭添了几分地情趣。
自下山之后也有一年了,楚凌昭明显又张开了不少,整张脸显得越发地清丽脱俗,却又带着难掩的艳丽无双,不过可惜,这胸部并没有长多少。
楚凌昭侧着身子,想着楚玉轩之前说过的话,幽幽地叹了口气,难免生出了几分地惆怅。
楚玉轩轻笑道,“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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