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迟了一步一一当看到被围在那些死士之中时,陈阿娇想。
“郎君!”那小二腿软了,“这里是怎么了啊郎君,您要不别”
陈阿娇杵着她的树枝已经坚定地走了过去。
所到之处,虽没有摩西分海那么夸张,却也是实实在在惊呆了一些人
这个‘瘸子’有病吧,浑身脏兮兮的还看不清情况要往这边走?难道是活腻了?
是的,她就是活腻了。
刘彻在看到她的第一瞬间,先是惊喜,后便是暴怒:“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你们不要用一个叫花子来侮辱我,快将她拖走!”
他话说的那么难听,可是陈阿娇知道,他是因为认出了自己,想要让她离开这里,才故意这样说。
可她不会给他机会。
“我来了。彘儿。”她看着他说。
刘彻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和感动,继而却立刻吼道:“你是何人?莫非是发癔症了?快滚,你们要杀我可以,却千万不要将这等脏臭之人与我放到一处,否则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面对死士之事,他未有片刻惊慌,可她不过是出现了一次,说了一句话,他便实实在在的慌了两次神。
“你越这般说,他们越想将你我都杀了,好尽情折辱。”陈阿娇叹息,“你怎么变傻了?”
他闻言,终于拔出佩剑来:“谁让你来!?”
然后拖过她,命其余人:“护住她,剩下的人,跟我杀出条血路。”
杀出血路,无论如何也要将她送出去,他们两个,总要有一个能活
可不得不说,她的到来彻底激起了他的斗志,让他热血沸腾,让他有了拼杀四方的冲动。
真好,她来了。
或许应该说,真好,她还在,一直都在。
可他却不敢回头看她,只怕看上一眼,便会失去所有的斗志,丢失了拼杀的勇气。
陈阿娇咬牙,从怀中将那削铁如泥的匕首掏出,命道:“去保护陛下,我能护好自己。”
那几个被留下的军士一怔,终究还是拔出佩剑冲了出去:他们并不知道这个被刘彻责令保护的人是什么来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若是刘彻有个不测,他们一家老小皆不得活。
刀剑相击,兵戈相向。厮杀声中,血花四溅。陈阿娇忍住恐惧,捡起了尸体边的长矛。那小二哥见事不好早已溜走,地上胖乎乎的张靖双腿抖动,一股腥臭味弥漫开来,陈阿娇低头一看,只见他脸色苍白,早已失禁了。
刘彻能带在身边的人,虽不至于个个身手绝顶,却也有以一当百的勇气和能力。只可惜,以一当百毕竟不是真的有百。蚂蚁尚能以众敌寡咬死大象,又何况这些死士并不是蚁。不多时,刘彻这方便逐渐落了下风,就连身处后方的陈阿娇也身受了几处伤。她倒是全程忍着未喊出半句来,只那张靖几次三番的被吓晕过去,或许他所在之地太过腥臭,居然至今依旧毫发无损。
终于,到了避无可避之时。
刘彻早已浑身浴血,而亲卫之中,还活着的只有两三人。他拖着剑,倒退了回来。
这一生,难道就要在此结束?
前方,同匈奴大战的号角还未正是吹响
那种不甘,悲愤何其之多。可当他看到她后,却忽然放下了。或许,就此终结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阿娇姐,”他看向她,“你怕不怕?”
陈阿娇环视四周,仍有百余人死士在步步逼来,那死士中,明显也有异于中原人相貌者。她叹息:“不怕,只是不甘心,国还未平,这些人都在想什么?”
是啊,难道区区皇位就真的比四海升平来的更重要?重要到,他们互相勾结联合,持刀剑严加相逼,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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