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平阳长公主等人是如何想的,总之刘彻今日的心情是十分畅快。
保持着这样的好心情回到宫,却又被王娡派人请去了长乐宫,一番左右试探,他才发现,原来他的长姐请他去平阳侯府不单单只是为了给他塞个美人,更为了那丞相之位!
“怎么?你大姐没和你说这事?”王娡说了半天后,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大姐并未提起。”刘彻冷冷地道。
王娡自然是发现他动怒了,她轻叹一声,眼中涌出泪来:“我知道你不喜欢任人唯亲,可是彘儿,不给你舅舅一个机会,你怎么就知道他没那个本事呢?还记得你年幼时,喜欢宫外的物什,你舅舅便买了来,偷偷夹带入宫,差点被抓住一顿好打。如今你大了,你舅舅却仍是后宫中一个小小的郎官。唉!”
刘彻听了也是一声叹息:“阿母,舅舅的确待我不错,可这丞相之位却不是能易与的,不如这样,我先让舅舅做太中大夫,秩千石,掌议论。”
王娡仍觉得不满,可刘彻又道:“毕竟拜相之事牵扯甚大,舅舅一直都是后宫郎官,一朝拜相,只怕百官未必能服。”
王娡想想也是这个理,只能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刘彻回了未央宫中,提笔便写下旨意,封田蚡为太中大夫,又顺势封赵绾为御史大夫,提王臧为郎中令。
说起这王臧与赵绾,他二人不仅是师兄弟,还都是儒家思想的坚定执行者。刘彻对此二人早已记在心头,此次便趁着封田蚡,顺势将他二人也做了提拔。毕竟比起外戚田蚡而言,这两个人便不那么醒目了。如此一来,纵是有风头,也会被田蚡一个人抢走。
这倒不是他讨厌田蚡才故意给他找这麻烦,而是田蚡若出事,王娡定会全力相护,而王臧和赵绾二人却没这个运气。刘彻是个实用主义者,既然能有这样的机会,能护住臣子,他定然不会错过。
一番布置后,朝堂之上大半已然尽是刘彻的人,而儒学之风。已然在这片土地上,开始蔓延
上行下效,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眼看着形势一片大好,刘彻终于放下心来准备休整一番之时,忽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大,大到竟让他再也无法忽视。那便是:帝王无子嗣!
对于陈阿娇来说,没子嗣是很正常的,毕竟大婚到如今,他们也没真的圆过房。
对于刘彻来讲,这更是相当正常的。他的阿母给他的皇后下了绝嗣药,别说没圆过房,即使圆了估计也生不出来,还会恐惹得他的皇后担心。
可他两个这样想,且不急不忙,其余人却是真急的抓耳挠腮。就连馆陶长公主也急迫了,恨不得将之前每三月一换的求子药,改成三日一换。
这可苦了陈阿娇,虽然她的药多数都是喂了绿植,可这椒房殿中的药味经久不散,也不是个事儿啊。
刘彻并不知道陈阿娇的药汁子都喂了绿植,只是闻着这椒房殿一日浓过一日的药味,又见她苦巴巴的脸色,便终于忍不住。
他一冲动,竟做了一件极其叛逆之事,那便是,不管不顾直接离家出走了。
或许,每个人的一生都希望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越是位高权重不得安闲之人,便越是期待如此。不同于曾经为太子时为去梁国安抚的出行,这一次,纯粹是为了自由。
此次出行,刘彻给自己准备了个名头,那便是平阳侯曹寿,陈阿娇自然也变成了平阳长公主。两人乘夜便离开了汉宫,只余下两封书信,分别交予馆陶长公主和太后王娡。
王娡并不是傻女人,相反,能从一个二嫁之妇走到如今的地位,她是有几分才智的。第二日知道刘彻同陈阿娇已经离宫,王娡虽气的不行,却也立刻做出了反应一一派人去通告百官,陛下病了,要歇朝几日。又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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