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胤禩回到家里跟自己媳妇说了这件事。
林珂还是吃了一惊的,“让我陪七福晋?”
“是呀,八哥是这么说的。”
林珂不由嘲弄的笑了,“七贝勒爷真是有心了。”
胤禩眉梢微挑。
彼时,林珂正在灯下看书,顺手翻了一眼,用一种淡淡的口吻接着道:“丧女之痛的七福晋这个时候最需要的不是别人,而恰恰是七贝勒爷的安慰,他这不是舍本逐末吗?”有时间去陪自己的小老婆,却对大老婆冷若冰霜,这种男人,哼!
胤禩在她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在替七嫂打抱不平?”
“别人家的事,管不了,只是觉得有些心凉。”
胤禩叹了一声,“你也说了是别人家的事,爷对你总还是好的。”
听到他这句话,林珂忍不住扭脸看了他一眼,抿抿唇,露个意味不明的笑,道:“不好说啊。”
“不好说?”
“一时好,容易,一辈子好,太难了。”
胤禩心头一跳,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这下,林珂同学的书看不成了,只能扭头去看某贝勒爷同学,“贝勒爷?”你发的哪门子神经?
“一辈子?”
“怎么了?”林珂忍不住笑了下,“一生一代一双人,明相的公子纳兰容若不是说过的吗?好像唐代的骆宾王也曾写过‘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诗句。”
“几时喜欢上纳兰容若的词的?”
“称不上喜欢,就是闲着翻到了几本。”
“他的词少看些。”
“怎么了?”
“伤春悲秋可不适合爷的福晋,你做不成咱们大清朝的易安居士的。”
林珂不由一笑,“我也没想做,我这点儿水平有限得紧,能看点书,识些字已经是不易了。”
“这就太谦虚了。”胤禩也忍不住笑了,他家媳妇在福晋之中学识算是渊博的,而且好像看书也是她除了练武最大的娱乐活动了。
“满招损,谦受益嘛。”
“你不去当女先生真是委屈了。”
林珂调皮一笑,“那不如贝勒爷放我出去当一下?”
胤禩摇头,“你还是老实待在爷的府里吧。”
林珂撇了下嘴,“我就知道贝勒你吝啬得很呢。”
胤禩道:“爷的福晋这样出色,爷是不得不吝啬啊。”
饶是林珂同学自诩脸皮够厚,还是忍不住脸上微烫。
“难得,难得啊。”看到媳妇脸红,胤禩笑出了声。
林珂将书卷起,打在某八的胳膊上。
胤禩浑不在意地笑道:“既然这样,你还是与我一道去塞上吧。”
啊?
她好像也没有说不愿意留在京里吧?
胤禩带了几分调笑地在她耳边道:“由你自己看着我,这样是不是就比较放心一点儿?”
林珂又举起了手里的书卷。
胤禩拿着茶碗就站了起来,直接躲到一边去了。
林珂不由瞪他。
“爷不过是说句实话嘛。”
“哼。”
其实,林珂心里有事,本来她留下来跟七福晋说说话什么的也没什么要紧的。不过,那天某七的眼神让她感觉不是很好,还是——避开的好!
不管伪郭络罗氏与胤祐之间曾经发生过些什么,毕竟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与她无干。
等到唐师傅动身幸塞的时候,林珂便做为某八的随行家眷一同前往了。
至于某八的那个温柔美丽的侧福晋李佳氏则被直接留在了京里,某八简直恨不得当府里就没有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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