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理会,李如柏也不在乎,他这样的身份,视人命都如草芥,心情好的时候眼前这些人笑他也不在意,心情若不好时恼了,说杀便杀。
说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家的二公子杀人,绝不会有什么手软的时候。
“怎么回事?”
张福从大管事的位子上被踢下来一年多了,好在是府里的家生子,张元功心也没狠到把他撵出去的地步,在外头庄子上当了半年管庄,张元德好歹又将这个心腹调回府里,不管总管肯定没份了,副总管二总管都轮不上,只当了门上执事,管着大门和二门c角门各处门政上的事,张福知道自己现在没根基,事事小心,夹着尾巴做人,反是在这府里又重新安下了心。
只是现在大总管林瑞兴是当年的副手,二总管杨达现管着帐房,当年也是自己跟前跑腿的人,这心里头的失落也是不必提了。
听得门上吵闹,张福自是赶紧过来,听了几句动静之后,脸上的神色变的十分怪异,想了一想,笑道:“竟是个疯子,门上撵走就是了。”
说了一句后,竟是背着手走了。
如此一来,这些看门的没有人拘管,更是由着性子,李如柏叫的再厉害,也是没有人理会,一群人只是在一边笑的嘻嘻哈哈的,甚是热闹。
没过一会儿,英国公府门前就是围了一堆的人,多半是附近各府里头的,这安富坊是中城大坊,住着的非富即贵,四周的邻居多半也是深门大院,当然也有一些普通人住的院落,听着动静,不少人跑了出来,过来瞧热闹。
听着是寻趁英国公府里的少国公打架,很多人脸上神情怪异,俱是用打量疯子的眼神看向李如柏。
不过也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朝会上的事情在普通百姓聚居的地方可能还十分神秘,甚至无人过问,在安富坊这样的地方,早就传遍全坊了。
惟功失势的传言也是被议论很久,此时英国公府居然被人堵门叫唤,这不能不叫人浮想联翩。
李如柏也有些不耐烦了,他的性子就是风风火火,想做就做,有一些癫狂的感觉。在史书记录上,他在锦衣卫千户的任期中试点火炮,不小心炸了炮,声响直传入大内,弄的宫里都惊的不行。换了别人,一百颗脑袋也砍了,李如柏也只是被免职了事辽东李家已经成为近似藩镇式的存在,朝廷也不能不给这个脸面,不过李如柏疯子一样的形象也是没跑儿了。
这会子在英国公府这般胡闹,搁别人断然干不出来,在他身上,是真的一点不稀奇。
叫了半天,英国公府楞是没反应,更叫李如柏不满的就是人越来越多二爷不是来扮耍猴的!
他横眉立目的时候,一队人马和马车在不远处的巷子口赶了过来。
仪卫有二三十人,当头的是一群苍头样的人物,嘴里发出吃吃的响声,将路边的闲人给赶了开去,后头就是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头上一顶无角黑色幞头,中间一块碧如春水的绿玉,身上是麒麟图案的锦袍,腰间玉带环绕,好一副青年勋贵的打扮。
在其后,则是一辆葱绿色的朱鼻车,车身两侧是一群中年仆妇,前后又是一群十来岁左右的丫鬟,俱是穿着罗绮衣裳,头顶也是镶饰珠翠,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仆妇伺候着府里的夫人或小姐出来。
见着这么一群人,李如柏精神一振,喝道:“骑马的锦袍那厮,是不是张惟功?若是,赶紧来与我一战!”
这么一声暴吼,李如柏用了内含的劲力,咋舌而出,声如雷鸣。
这颇有后来传说中的狮吼功的感觉,当然,没有那么玄妙,只是在短时间内,颇为震慑人心而已。
这么一来,对面的车夫,杂役,马夫,长随,护卫,仆妇,丫头,各各都是吓了一跳,围观的人,也是被这一声吼震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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