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强弓,那个时候的女真才算是有一个国家军队的样子,其实力也就是两三万武装精良的职业军人和数字相当的会骑射的余丁,以及数万人的蒙古和汉军八旗,在天聪年间,八旗才能自己铸造大炮,整个女真部族在起事之初,其实力十分低下,也是赶上了辽镇因为李成梁的贪污和克抽军饷变的十分虚弱之时才得以获胜。其举事之初,努儿哈赤的野心,胆略,战略意识和意志,也是显示出他是一个优秀的部族领袖。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李如松一定会护着,惟功是不介意将他斩杀在京城之中的。
但也就是一个部族首领罢了,观老奴一生行止,惟功知道,不过如此。
“罢了,李副将请便,但我要预先说明,贵属在京最好要小心,京师不比在外,凡事要讲规矩的。”
惟功的话中,杀意俨然,潜台词便是莫要给他机会,否则的话,必杀无疑。
李如松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以惟功英国公府少国公的身份,加上京营右副将,府军前卫都指挥,各种身份迭加,倒是完全够资格做这种警告。
只是他在外向来嚣张跋扈,连文官都不放在眼中,惟功此时处处压他一头,令李如松心中十分不爽,自身实力又不如人,撕破脸皮的后果连李如松这种性格都要考虑再三,面对惟功的挑衅,他也只能忍了。
“今日之会,幸甚如之。”
对方缩了一下,惟功便不再摆出杀气腾腾的模样,笑吟吟的抱拳给李如松送行。
李如松却是十分没有风度的冷哼了一声,在伴当们的簇拥下,马队发出得得蹄声,一行人终于离开。
趁兴而来,败兴而归,潇潇细雨之中,李如松感觉格外的败兴。
惟功的武功给了他极大的压力,自出生到年长习武,上战场杀敌,所谓的百人敌级别的武者和将领李如松见了多了,他自己能马上飞驰,左右开弓射箭,百步之内,十能中九,且能连开数十弓而不疲惫,有这样的本事,战场上杀数十人实乃易事,白刃格斗,上等的武者能连杀数十人,自己不被一矢,不中一刀,辽东军中,这样的好汉,比比皆是。
以李如松的个性与本事,已经很难将一般人放在眼中,而惟功的一切,都给他极大的压力。论本事在他之上,论家世在他之上,论权势也在他之上,而偏偏年纪是远在他之下一想到此,李如松心中的别扭感和不痛快的感觉,就是越发的强烈起来。
“大哥,刚刚他确实是想杀了我。”
惟功所猜度的没有错,李如松身边的这个留辫发穿箭衣的女真青年确实就是努儿哈赤,与历史记录的没有偏差,努儿哈赤在其祖父和父亲被李成梁及其所部明军“误杀”之后,不仅没有宣布什么几大恨复仇,反而紧紧抱住着杀父仇人的大腿,极尽效忠之能事,这几年努儿哈赤不仅在李府当了家丁,还认了李成梁当干爹,其忠顺程度已经远远超过普通的家丁,种种表现,也使得李成梁将其视如已出,后来努儿哈赤能在辽东一统女真诸部,很多越轨的行动如果不是李成梁的扶植和默视根本就是办不到的。
大明在辽东对女真诸部,前二百余年就是谁出头就打谁,谁的势力强了就剿谁,这种策略是十分成功和合理的,也是类似清朝对蒙古诸部的减丁政策,只可惜到李成梁手中,因为对努儿哈赤的放纵使其为所欲为,不停的兼并建州卫的敌人,终使其膨胀为六万丁口的庞大势力,编组八旗,屡败明军,数十万将士积骨于辽东,最终这个小小部族趁虚而入,几乎完全毁灭了华夏文明。
从这一点来说,李成梁父子罪大恶极,虽其百世,亦不能赎!
努儿哈赤的直觉无疑是十分准确的,李如松想了一想,冷笑道:“你和他初次见面,能有什么仇怨?他无非就是拿你是个女真当幌子,借以攻讦于我,小人伎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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