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留几分面子,学生明日就下条子,叫他父亲带回英国公府去严加管教。”
“阁老说的是。”
张瀚在椅中欠了欠身,刚想说些什么,见大堂外有自己的家人伸头窥探,便是对吕调阳道:“请阁老恕罪,下官要去去再来。”
“请便。”
张瀚向感觉良好的吕调阳告了声罪后,离席而出,到大堂之外自己平素办公的地方,他的家人和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等在那里了。
一看到对方的模样,张瀚就倒吸一口凉气,吃惊道:“是老七,你怎么有空来了?”
“天官大人看来是不欢迎小人啊。”
“不不,不是。”张瀚有点狼狈,来者是游七,在自己为张居正头号心腹时,几乎是天天见面的,不论是在吏部衙门,还是张瀚的家里,又或是张居正的府邸,几乎是每天都见面。这一次张府出事,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五六天没见面了。
他定了定神,解释道:“此时是非常之时,老七你不在府中伺候元辅,预备还乡,还有闲暇出外,是以有点惊奇。”
“天官大人是断定我家老爷一定丁忧了?”
游七的眼神很奇怪,有一点张瀚看不透的东西,但张瀚已经决定跟吕调阳一条道走到黑了,当下便是道:“子为父守孝乃是天性必然,难道元辅还有另外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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