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六十九章 两难(第2/3页)  大明国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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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摆国公府里出身的架子,叫人如沐春风,短短时间,官声之好,已经声入九重。

    “办差,办事,做人,你急功近利,我就广结善缘,你刚愎自用,我就凡事和光同尘,你得罪人越多,我就结识人越多,我大明太平二百余年,以前如你这样的,就没一个落着好下场我哪一点都要盖过你我的好五弟!”

    骑在马上,长随们打起国公府的灯笼来,前前后后簇拥着,在马上,张惟贤终于吐出一口恶气,在锦衣卫和宫中经营了这么多天,他已经有信心,未来的日子里,英国公府,绝不可能只有一个张惟功存在于京城百姓和朝廷百官的眼中,他张惟贤,才是正经的国公府邸嫡长出身,才是国公府的代表!

    “相公留,则天下苍生幸甚,相公去,则天下万世幸甚!”

    “叔然,你的意思就是说,仆留,则可有利现在的国事,造益苍生,仆去,则为万世立一标杆,遗泽万世?”

    “是的。师相所说不差,学生正是此议。”

    时间一晃,已经是十月初九,这段时间里,朝野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好象一下子朝廷变的太平无比,各大衙门逢朝会时,几乎都要无事可奏了,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惟恐在这个时候碰上雷点然后被炸的粉声碎骨。

    各方势力都是在观望,在犹豫,哪怕是身为事件最中心的张居正,也是如此。

    到底是夺情还是丁忧,张居正最少在此时,还真的是没有定见。

    夺情当然是最情愿的,但在舆论和事实上的阻力会有多大,很难预料。在大明当官,特别是当元辅这样的重臣,道德上是不能有瑕疵的,特别是大明有特别的言官政治,祖宗法度是以小制大,就算是宰辅重臣亦不能压制御史和给事中这样的科道小臣,此事如果按夺情的路子走,会引发多大的风波,殊难逆料。

    “头巾迂论!”

    先前说话的是宋尧愈,是个举人,座师便是嘉靖年间为祭酒的张居正,会试久试不中,但天资聪慧,能够举一反三,公文书信也颇来得,被张居正收纳到府中做了门客,做一些迎来送往和代写书信等杂事,是很受信任的门客中的心腹,和游七这样的江湖气息重的管家是两码子事。

    冷言冷语讽刺宋尧愈的,则是张居正在官场中的第一心腹,户部侍郎李幼孜。

    “元树,何必咄咄逼人?”

    宋尧愈的脸色有点发白,但脸上的神情仍是无比坚定:“师相知道学生的,一生再无寸进的可能,这十数年来一直仰赖师相的照顾方有今日,所谋者,无非是师相的安危。现在退下来,则以师相的功劳来说,纵然继任者会有异志,但不过可能是小困,将来主上亲政,思念师相,仍然有可能派专使驱车再招师相回任,而此时坚拒不退,则将来祸必及身,学生斗胆,说这样的话真是百死莫及,但这是肺腑之言,纵师相怪罪学生,学生也一定要将心里的话告诉师相知道。”

    张居正原本也有些怀疑,宋尧愈是不是接受某个政敌的请托,故意用这样的话来劝自己退位,给别人腾位置。

    但宋尧愈此时的话确实是出自肺腑,脸上一片赤诚,回想这十几年来,宋尧愈几乎不出张府,每日应承,多少机密心腹大事托在此人身上,而此人参与密勿,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也不大可能被别人收买。

    当下心中被触动了一些,但宋尧愈的话并不能说服他,想了一想经,张居正委婉道:“吕调阳向来追随于吾之后,今日吾尚未出春明门,他便已经公然受谒,若吾去,则此人为首辅,光景又会如何呢?”

    一席话说的宋尧愈也是哑口无言,吕调阳已经算是性子阴柔的了,而且一直是张居正调教出来的心腹,人称伴食次辅,这样一个老好人的助手,张居正还没宣布丁忧呢,已经照例受谒,一点谦虚的表示也没有,若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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